这将近一年的时间,他过的那就不是人的生活,去年冬天如果不是最后当地官员给了他一些煤炭,说不定就直接冻死了。
最初刚刚被发配的时候,每天在心里都在骂朱允熥,同时也在埋怨朱允炆竟然连帮都不帮自己。一年的生活,他只有绝望,如今终于熬出头了。
被发配到陕西,那边每天被风沙侵袭,一张嘴都能吃下不少黄沙。
刚接到圣旨的时候,他可是抱着圣旨哭了半个时辰,直呼“苍天有眼,陛下功盖三皇五帝......”
一路行来,对于老朱的感激也所剩无几了,他去年一年可是没有存下什么钱,老朱还严令具体哪一天到达云南和安南的边境。
两鬓头发虽然没有变白,但眼角的沟壑已经十分明显,粗糙的皮肤和那黝黑的肤色。衣衫破败,鞋子已经露出了脚趾头,上面像是被毛笔刻意描过一样。
在这个时节的云南,气温已经非常高了,可是黄子澄的双手还有龟裂的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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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营外等着,上一个硬闯大营的人,被杖责五十,如果你想挨打,那就试着闯一闯!”守卫的小旗官,直接无视黄子澄。
“你......你一个大头兵一个粗鄙之人罢了,竟然敢看不起本官!”被无视,还是被一个当兵看门的人无视,黄子澄如何能忍,当即就用文人的方式骂了出来。
“看到一年的边疆生活,还是没有将你调教啊!”耿璇是知道黄子澄被贬的始末,听到黄子澄的话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哼,本官不跟你们一般见识,快点将本官迎进去!”还是那文人的高傲,如果是一个月前,他可能不会这么说话,但现在被老朱重新启用,他的底气又来了。
“就你,还不配!见到本将,你为何见礼?”
耿璇质问黄子澄,文武虽然都互相嫌弃,但不同的官职一些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。
“你......卑职见过将军!”势比人强,看到耿璇身后明晃晃的刀影,他选择了妥协。
这就是他一年的所得,为了能够跑上去,他早就忘记了自尊,为啥人家最后送煤了,还不是自己低声下气、放下了他以为的读书人的尊严,才会有人送给他煤烧。
耿璇有些诧异,这还是他见过的那个不可一世的黄湜嘛,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能屈能伸的。
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后,他就明白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