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主,
“听你的。”郑琰满不在乎道:“杀了他,我还嫌脏了我的赤霄剑。”
郑琰睨了谢潜一眼,姜冕有些愧疚地看着谢潜,他也没想到,当初那小小的一颗蜜饯,居然引发了这么大一场误会。
谢潜愣在原地,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二人。
那感觉,就像他嫉妒父母对别的孩子好,努力地做出各种举动想要引起父母注意,结果却被告知自己是捡来的一样。
他们不是注意不到他,也不是故意忽略他,而是从始至终,就没把他当成自家人。
“谢潜,”姜冕叹了口气:“你好自为之。”
说罢,两人离开了牢房。
“一会儿回去我跟徐公子说,将他放出来。”回去的路上,两人共乘一匹马,郑琰坐在姜冕身后,双手环过姜冕的腰,将姜冕搂在怀里。
“嗯。”姜冕轻轻应了一声。
郑琰察觉到姜冕神色不对:“殿下,你怎么了?”
姜冕:“我……”
“你千万别说没事,”郑琰抓着缰绳,唇在姜冕耳朵边将触未触:“殿下,你是我的命,你不开心,我比死了还难受。
你的一言一行,一颦一笑,乃至于一举一动,我都能看出来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。”
姜冕静了很久,郑琰知道他心情不好,现在肯定不想回府,于是加快速度,带着姜冕出城,又回了那个山洞。
姜冕不说话,郑琰也不催他,他猎了只被冻得昏头昏脑的山鸡,拔了毛收拾干净后在洞里点了堆篝火,架上架子烤了起来。
姜冕安静地坐在篝火旁看着郑琰忙碌。
“你真的不在乎吗?”姜冕看着火堆里上下起伏的火舌,忽然问郑琰。
郑琰手上一顿,他这才反应过来,原来姜冕不高兴是因为这个:“殿下,你就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吗?”
姜冕抬眸,认真地看着郑琰:“郑琰,你真的不在乎吗?我想听真话。”
“我不在乎,是因为殿下从始至终,心里就从来没看得上谢潜。”
郑琰起身,走到姜冕身后,从背后抱着他,让他的后背贴在自己胸膛上:“如果真的被他得逞,顶多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,恶心一会儿罢了。
所以当你说放了他的时候,我才觉得无所谓。因为他在我眼里连人都算不上,我才不屑于杀一条疯狗呢。
但是如果殿下真的移情别恋,心里有他的话,那么我一定会杀了他,哪怕你恨我,我也要杀了他。”
姜冕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嫉妒。”郑琰说:“我嫉妒你身边所有对你动机不纯的人。
其实我能理解谢潜,他就是嫉妒,他嫉妒你爱的是我不是他,所以他才这么恨我。
他心里不平衡,总觉得凭什么都是刺客,我能爬上王子殿下的床榻,而他在殿下面前却连个笑脸都得不到。”
姜冕还是不说话,有些出神地盯着篝火。
郑琰闭上眼,轻轻舔舐着姜冕的脖颈,他含着姜冕的耳垂,轻轻啃咬:“何况……我自己进去过了……
我最清楚是什么情况……
他究竟有没有得逞,我能感觉不到吗?”
姜冕:“……郑琰,你是个混账……什么混账话你都说得出来……”
“……殿下,你怎么骂人都跟徐公子这么像?”
郑琰摸到姜冕的腰部,修长的手指抓着姜冕的腰带轻轻一拉,解开了姜冕的腰带。
他又伸手一拉,解下姜冕的束发带,姜冕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。
他将姜冕掰过来面朝自己,手指捋进姜冕乌黑浓密的长发,抱着姜冕吻住了姜冕的唇。
郑琰吻了好久,用腰带蒙住了姜冕的眼。
那腰带有成人巴掌宽,蒙去了姜冕大半张脸,只留下他殷红的唇露在外面。
郑琰把姜冕的束发带缠在姜冕手上,将他的双手反捆在身后。
“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姜冕略微有点气喘,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妙。
“我跟赵宁学的。”郑琰说:“咱们今天玩个刺激的。”
姜冕:“……”
一个时辰后。
“烤糊了。”姜冕看着那烤得黢黑的山鸡。
“没事,不糊的地方给你吃,”郑琰看着姜冕,回味无穷地笑道:“反正我吃饱了。”
姜冕:“……”
两人在洞里待了一夜,天亮时才回府。
徐凤鸣和赵宁上早朝去了,于是郑琰带着姜冕飞檐走壁,光天化日大摇大摆去王宫汤池泡澡去了。
泡了澡回来,又抱着姜冕睡了个回笼觉。
过了午时,徐凤鸣才回来。
姜冕还没醒,郑琰溜达着去前厅找徐凤鸣,让徐凤鸣把谢潜给放了。
徐凤鸣端了杯茶,先喝了一口,才抬起头来看他:“这不像你的作风啊。”
“这确实不是我的作风,”郑琰说:“是殿下要放了他。”
徐凤鸣:“行,我一会儿写个条子送到廷尉府去,把他给放了就是,子敬呢?”
郑琰:“还睡着呢。”
徐凤鸣:“……你别把你的王子殿下累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