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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声地摇摇头,叹了一口气,离开了王宫。
“娘娘息怒!”
内侍见卓文姬气得半死,忙劝慰道。
“息怒!”卓文姬大喊道:“息什么怒?!你也看到了?我身为王后,哪里有半点王后的样子?!”
她怎能不气,刚才闵先生临走前,说话时的眼神和语气,充满了嫌弃和鄙夷。
她平时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,太后那老太婆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眼神里永远充满了嫌弃和鄙夷。
内侍:“王后您别生气,闵相也是担忧殿下,一时气急所以才会这样。”
卓文姬:“我自己生的儿子,我自己不担忧吗?!需要他担忧吗?!”
“娘娘说的是,”那内侍弓着身子,垂首低眉:“这都是误会,娘娘跟殿下是骨肉血亲,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?娘娘别担忧,待过段时日,殿下想通了,自然就回来了。”
卓文姬冷哼一声:“回来?我看有那姓徐的在,怕是我死了,都不一定能盼着他回来。”
“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,”内侍说:“一切的结都在徐公子身上,只要解决了徐公子的问题,殿下那里自然就不成问题了。”
暴怒的卓文姬突然安静下来,她兀自盯着那满地狼籍的地面出神,过了良久,似是自言自语地轻轻呢喃一声:“是啊……解铃还须系铃人,解决了事情根源,那么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,那么一切事情都会回到原点,就像一年前一样……”
她突然将目光移到那内侍身上:“我记得你叫李光?”
这内侍是她一回来,赵玦亲自指派给她的。
“回禀娘娘,”内侍道:“是。”
卓文姬细细打量这内侍,这才是发现这内侍眉眼深邃,有点西域人的特征:“我看你不像是这边几个国家的人,倒有点西域人的特征。”
内侍:“娘娘好眼力,奴的祖上有西域血统,不过,传到我这一代,已经很淡了。”
卓文姬:“那你怎么会进宫做内侍呢?”
李光面有难色,卓文姬知道自己大约是提及到他的伤心事了:“你若不想说便不说吧。”
李光却突然一下跪在地上:“娘娘恕罪!不是奴不愿意说!是奴也不知从何说起!请娘娘恕罪!”
“起来吧,我又没生气,”卓文姬说:“你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,我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
“谢娘娘!”李光磕了一个头,从地上爬起来。
卓文姬看了他半晌:“李光,你自问,跟我这几年,我待你如何?”
李光不知她是何用意,又跪在了地上:“娘娘待奴是最好的!”
卓文姬:“那你想回西域去寻找你的亲人吗?”
李光:“……”
闵先生回去绞尽脑汁,想了一晚上,最后决定从他跟赵玦商量的那针对塞北草原的改革入手。
最后成功让赵玦“同意”赵宁以王长子的身份,代替国君去塞北实行改革前的亲切慰问,以及跟各大民族兄弟间的深入交流,促进启国跟各大同盟兄弟的友谊,以保证日后那两全其美、一举两得,既能改善他们的生存环境,又能让启国受益的方案成功实行。
最后终于蒙混过关,总算是暂时糊弄住了赵玦、秦川,以及堵住了一众大臣的悠悠之口,给赵宁找了个十分高大上的理由。
几日后,内侍李光突然告假,回去探亲去了。
华阳店内,一名身穿锦袍,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悠闲地在殿内逗弄一只毛发鲜艳的鸟儿,殿内还站着一名年轻妇人,正是那四王子的生母——陈妃。
“出使?”老妇人一边逗弄着那鸟儿,一边说,她面容慈祥,语气悠闲,声音不急不徐。
“是。”陈妃说:“听说已经走了好几日了,君上似乎很高兴,母后,我总觉得君上他总是有意偏袒。”
“他有意偏袒那母子俩又不是一日两日。”太后面色不变,语气却略带嘲讽不屑之意:“只是事关宗庙社稷,什么事,也不是凭他一昧偏袒就能成的,这个国家,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。”
陈妃面带忧色:“话虽如此,可若是他此去塞北,若是此番能立功,那……”
太后忽然放下那舀鸟食的勺子,侧头看向陈妃,冷笑道:“你还真以为他是去出使的?”
陈妃满脸不解:“这不是……君上说的吗?”
太后:“关于出使一事,那闵衡事先并没提起,如今却突然提起来了,而且还说走就走,事先连个准备都没有,你不觉得可疑?而且,针对塞北一事,几十年了都没弄出个章程,现在却突然就办法了?”
陈妃:“……”
“那闵衡府上,不是有两个客卿前些日子去游历了吗?”太后慢条斯理地搅了搅鸟食:“那疯子不是为了个男人整天疯疯癫癫、要死要活的?要我看他出使是假,为了追那男人才是真的。”
陈妃突然醍醐灌顶:“母后是说,那游历的客卿当中,有一个是……”
“若非如此,当初那疯子会这么轻易回来?”太后舀了一勺鸟食,放进鸟架上的小盒子里,那鸟儿立即跳过来,低头啄食:“不过,不管是真是假,既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