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简:“我也去。”
“你不能去。”徐凤鸣道:“你应当安安心心留在京麓学院,到时一旦有变动,你还要帮着尚大人保护安阳城的百姓和京麓学院的学生。”
一提到百姓,陈简就沉默了,他最终点了点头,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。
苏仪跟徐凤鸣说走就走,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将一切安排妥当,准备去洛阳。
临出发前,徐凤鸣叫来徐文、商陆以及花想容,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,并吩咐他们,一旦安阳有什么风吹草动,立即回宋国。
“少爷,是要打仗了吗?”徐文听出徐凤鸣的言外之意,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徐凤鸣说:“只是我这一走就不知道要几年才回来,我是担心过几年会有什么变动,所以有此一说,这话你们听便听了,切记不可往外传。”
三人称是,徐凤鸣想了想,又补充了几点,确定自己都交代完了以后,才让他们下去。
徐文待花想容跟商陆走后,才问徐凤鸣:“少爷,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“不是我们,是我。”徐凤鸣说:“你不去。”
徐文:“为什么?少爷,我不去谁伺候你啊?!”
徐凤鸣:“我是去游历的,又不是去当少爷的,让你去伺候我,我还游历干什么?”
徐文:“可是……”
徐凤鸣:“父亲那里我会写一封信亲自向他们说明情况,你不用担心。”
徐文:“那……好吧。”
“一定要记住我的话。”徐凤鸣叮嘱道:“一旦安阳有什么变故,立即带着他们回宋国去,知道了吗?”
徐文:“那少爷你呢?”
徐凤鸣:“你放心,我听见风声了,也会直接回宋国的。”
徐文听他这么说,终于放心了。
家里的事物打点妥当后,徐凤鸣跟苏仪就出发去了洛阳,苏仪也没带苏安,他已经让苏安收拾东西回燕国了。
两人各自骑了一匹马,带了两件换洗衣物以及一些干粮和银钱便出发了。
苏仪一直担心姜黎,一路上赶路都心事重重的样子,徐凤鸣知道他现在心系姜黎,也没说话。
两个人一路上基本上没有聊天,到了洛阳城外,徐凤鸣才想起来问苏仪:“我们去哪里找姜兄?”
苏仪:“……”
苏仪傻眼了,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这么些年他只知道姜黎是洛阳人,却不知道他究竟住在洛阳哪里。
“挨个问吧。”苏仪道:“虽然自从陈国难民迁来后,洛阳比以前热闹了不少,可这洛阳始终在这里,我总有一天能打听出他的下落的。”
然而两个人将整个洛阳都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,又费了一番功夫,花了一大笔银子买通了洛阳掌管户籍的司徒,去调查姜黎的下落,最后都无功而返。
“没有这个人。”说话的司徒手下一个掌管名册的小吏。
“麻烦你再帮我查一下。”苏仪急切道:“或许是一时没看到……”
“二位公子,你们已经来过很多次了,真的没有这个人。”小吏道。
苏仪:“他家世代经商,而且祖祖辈辈都在洛阳,应该很好找的。”
“公子,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,你要找的这位公子世代经商,”那肯定是很好找的:“如今的洛阳已经不像几百年前的洛阳商贾聚集,经商的,而且做的有模有样的就那几户。
如果你说的姜公子真的是在洛阳,那么很容易就能找出来,可是,这几户人家里面,压根就没有姓姜的。”
此时,一直没说话的徐凤鸣忽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,或许,姜黎这个名字是假的。
苏仪还是不相信,小吏道:“公子,恕我直言,你要找的这位公子,要么不在洛阳,要么就是他口中的经商是骗你的,要么,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。”
苏仪脸色立即变了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小吏也有些不高兴了,他被这两个人烦了好几天了,这几天这两个人天天都来,弄得他烦不胜烦,可偏偏又是上头给的指令,要他必须好好接待。
“就是这人是假的!”小吏满脸的不耐烦:“他的名字、家世,什么家里经商啊、祖籍洛阳啊之类的话,所有的东西通通都是假的!”
“你再说一遍?!”苏仪抓住那小吏的衣领,一把将那小吏提了起来。
小吏也恼了:“你想怎么样?!你还敢打我不成?!”
苏仪冷笑一声,阴恻恻地看着这小吏: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
“苏兄!别冲动!”徐凤鸣忙上前去将苏仪跟那小吏分开,他挡在苏仪前面,从怀里摸出点银子塞给他小吏:“实在对不住,我兄长也是找人心切,所以才会这样。”
那小吏拿了钱,脸色当即好看了起来:“能理解,若是换成是我,我也不能接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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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凤鸣跟那小吏客气几句,当即拉着苏仪走了。
姜黎的下落还没打听出来,苏仪不愿意走,被徐凤鸣强行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