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屋虽然被淹了,但不幸中的万幸是房屋并没有被洪水冲垮。
这都是尚训的功劳,安阳城的护城河从来就没有年久失修过,这是这次洪水的损失被降到最低的根本原因。
徐凤鸣几人也各自搬了回去。
结束了这几天来那拥挤的生活。
学院通知第二日正常开课。
徐凤鸣还受着伤,便告了假在家休息。
每日在家吃了睡,睡了吃,实在无聊。
幸好那猫不知道是得了赵宁的授意,还是见徐凤鸣受伤了,自己想要陪在徐凤鸣身边,每天都在徐宅陪着徐凤鸣,总算不让他那么无聊。
这日徐凤鸣在家闲得无聊,便去书房看了会书。
下午时他有点渴,自己端起拎起茶壶要倒点茶水喝,结果将那茶壶一提起来发现是空的。
于是喊了徐文几声。
赵宁那一掌拍得实在太狠,力度刚好,正巧拍得他的骨头在即将断裂的边缘,严重倒是不严重,但疼是真疼。
这都好几天了,徐凤鸣都还感觉胸口隐隐作痛,说话声音稍微大点他都疼,只得尽量少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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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赵宁这是救命之恩,但这救命之恩着实让徐凤鸣有点不好受。
徐凤鸣喊了徐文几声,都没得到回应,只好作罢。
不片刻间,徐凤鸣瞥到身边伸来一个茶盏,里边飘着几片翠绿的叶子。
他以为是徐文,抬眸看去,看见映月穿着一身破旧的衣物,双手举着茶盏,眼神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惶恐和怯懦,又隐隐约约带着点期盼。
“怎么是你?”徐凤鸣微笑着抬手接过茶盏:“吴妈她们呢?”
映月见徐凤鸣接过茶盏,说话如此温和,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稍微松懈了下来。
她低下头不敢看徐凤鸣的眼睛,脆生生的语气里还是带着一丝惊慌:“是、是吴妈让我给少爷送茶水来的。”
映月一说完,头低的更低了。
徐凤鸣撇去浮沫,低头饮了一口茶,将杯子子搁在案几上,侧眸看着映月:“你来几日了?”
映月怯生生道:“回少爷,六日了。”
徐凤鸣见她皮肤粗糙,身上穿的衣服也破旧,极不合身,整个人也胆小懦弱,一看就是过苦日子长大的小孩。
“你想回家吗?”徐凤鸣说:“你若是想回家,我便使些银钱与你,让你回家与你家人团聚……”
徐凤鸣话音未落,映月便立即跪了下去,急得语无伦次:“少爷!娘叫我来伺候少爷!我……奴婢……不回家。”
徐凤鸣没有立即让她起来,道:“我说过了,那本就是举手之劳,何况那日真正救你的是苏公子,况且苏公子也说过了,不用你报答。
你若是真想回家,我找人送你回到父亲母亲身边,跟在他们身边,一家人一起共享天伦。”
“少爷!求求少爷别赶奴婢走!!”映月跪在地上不断磕头:“奴婢愿意给少爷当牛做马!我力气很大,做什么都行,我一天可以只吃两顿、不!一顿!我一天只吃一顿饭就行!求求少爷不要赶我走!”
徐凤鸣听她磕头磕得咚咚响,终于看不下去了:“你先起来。”
“不!少爷不答应留下奴婢,奴婢就不起来!”映月还在咚咚地用额头去撞地。
徐凤鸣:“你若是不想走,不走就是了,快起来。”
“真的?”映月抬起头看着徐凤鸣,眼睛里带着些不信任,她的额头已经青了,额头的皮都被磨破了,往外冒着血。
“真的。”徐凤鸣点头道:“你……家里除了母亲,还有什么人吗?”
徐凤鸣忽然想起来,那天在这小女孩落水的地方就只看见她的母亲,后来那女人带着映月来感谢的时候,也只有母女二人,若是他没猜错,或许这女孩如今只有一个亲人了。
果然,映月说:“家里只有一个母亲。”
徐凤鸣想问她父亲去哪里了,又觉得冒昧,不好意思问出口,还是映月自己道:“父亲早年去参军便一去不返,母亲说他很可能已经……”
映月说到这里,再也说不下去了,低低啜泣起来。
徐凤鸣:“你能找到你母亲吗?”
映月忽然间听见这话,有些反应不过来,下意识地点了点头:“我家住在东街的贫民窟里。”
徐凤鸣道:“你回去找你母亲,问问你母亲的意思,若是她愿意的话,让她一起来我这吧。如今生逢乱世,我虽然不敢保证自己哪一天就会丧命,但我活着一天,便会尽量护着你们一天,起码让你们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。”
映月虽然小,但手脚麻利,为人又机敏勤快、老实听话,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,加上她年纪小,长得也可爱,很得吴妈等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