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啊,谁说的,他们处得很好。”香姐随口就答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枭勇反问,他觉得香姐答得不真实。
“我,我听他们讲的。”
“姐,你不要骗我,前天我妈和苏平刚来过,从她们的言谈举止,从她们的眼神表情,我就知道她们与我爸之间,肯定有隔阂。我早就知道,我爸在这个家是受气的。”
“阿勇,你不要瞎猜,他们真的没有吵架,可能是你们好久没见,她们心底愧疚,才会有你说的这些言行表情。你爸在这个家生活一二十年了,怎么会受气呢?”
“也许是吧,可能是我多想了,她们确实很久没来看我。”
“所以,你不要多想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香姐探视走了,枭勇的心又平静了很多,他相信了香姐的分析,晓娟和苏平的异样,是来源于她们对自己的愧疚。枭勇又变得阳光起来,因为春节一过,铁窗生涯结束的脚步就更近了。
这个春节对于晓娟和苏平简直是一种煎熬,鞭炮烟花是别人的快乐,却是她们的伤痛,是她们的哀愁。她们唯一的期望是等到二月份开庭审理,让那些凶手都绳之以法,以慰藉肖斌的在天之灵。
由于晓娟和苏平很少与外界接触,对于要状告开发公司、拆迁公司,她们没有自己的主意,她们不懂法律,也不懂程序。她们很想请一个律师。
“律师你们不用花钱请,我们已经为你们申请了法律援助,到时还有公诉机关为你们说话,你们不要担心,只管等着开庭就是了。”工作组的人这样告诉晓娟。
晓娟相信了他们的话,没有咨询,也没有请律师,就这样等着开庭日子到来。
开庭这天,没有被告的家属,当然也没有原告的家属,更没有媒体记者。工作组说,这个案件特殊,不能公开审理,希望晓娟谅解。晓娟也不想有人打扰,只要审判公平,她不在意是否公开。
首先是公诉人提起公诉,诉状陈述的与当时发生的事实基本吻合,诉讼要求被告赔偿丧葬费、精神损失费等各项费用36万元,依法判处相关责任人的刑事责任。公诉人随即出示了肖斌的伤情报告,死亡证明,以及部分证人证言。
被告聘请了一名律师,律师作了答辩陈述,认为死者最先伤害被告,之后自己退进了危险区,造成死亡,而并非被告强迫,被告不应该承担刑事责任,民事赔偿,只能出于道义。随后,律师出示部分证人证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