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李孝恭将死,不如拿这件事做个文章。
没头没脑的问题,让李孝恭一愣,他点了点头。
尹煊似笑非笑,瞥了一眼李孝恭的胯下:“今日我不杀你,非是我顾忌你的身份、或是不想坏了规矩。”
“只是…现在杀你,脏了我的手。”
“可冲撞了我,你也没几日好活。”
李孝恭又是一愣,有些不解尹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什么叫…没几日好活?
和尹煊之前说起来的那些话相比,这句话几乎没有半点杀伤力,甚至…让李孝恭有些想笑。
这种话,就像是俩游侠儿吵架,谁也不敢杀人,只能说一些色厉内荏的话。
“你明天出门必给马车撞死!”
“你明天喝水噎死!”
“啐,你才死!”
“你死,你死!”
这种话普通人听了或许会怕,但李孝恭一点都不怕,他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,除了真正的生死威胁,他又怎么可能会怕这种话。
李孝恭刚想反驳,笑话尹煊几句。
可他看到了尹煊的眼神,冰冷、无情,就像看着一具尸体一样,不…不止是尸体,眼神里还带着些嫌弃,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。
正阳公不是色厉内荏,是在说什么注定的事,他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。
这让他心里稍微有些发慌。
谁都不知道正阳公还能拿出什么本事来。
万一…他真的有什么说谁谁死的本领?
尹煊摆了摆手,带着周小三他们离开,上了一直停在大理寺门口的马车。
周小三问道:“大郎,先送您回府?”
尹煊摇摇头:“先去凤巢。”
“消消毒,他要消毒,我也要消毒。”
周小三一愣,何日消毒他是理解的——消毒这个概念,他也清楚,身为刑部侍郎,他常和凤巢的仵作打交道,对消毒再了解不过。
只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