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这发生了什么?”走出长孙府大门,她才像活了过来,敢喘几口气,开口把心头的疑惑吐了出来。
玖儿摆摆手,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:“先前我来,请他们放您出来,他们不肯。”
“好好的人话不听,就只能耍些手段了。”
耍些手段?
妇人沉默着不敢再说话。
所以…这位正阳公的路数这么野的,所谓的手段,指的就是把赵国公家的大门给拆了,打伤他的侍卫,把人光明正大地从府里接走?
她有些害怕。
可走都走了,总不至于回去。
一直到下午。
长孙无忌从皇城回家,刚到门口,看到那两扇支棱起来,可拆损痕迹严重,甚至些黄漆都破损掉的大门,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刚从马车上下来。
门房就噗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,哭嗷喊叫起来:“大郎,您可要做主啊!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,细细说来。”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的家门,脸色没什么变化,只是拳头硬了,青筋暴起宛若虬龙狰狞。
门房抽泣着开口:“正阳公小儿不当人啊!”
“趁大郎您不在家,他差遣了个小娘子上门,把咱家门给拆了,还打伤了二十七人,把您的夫人给劫走了。”
夫人给劫走了?
长孙无忌胡须跳了跳,可依旧没看出有几分生气的样子:“哪位?”
门房愣了一下,他仔细回忆了一下,可他已经记不清那位夫人叫什么了,在长孙家几乎没什么存在感。
思考了好半天,他从嘴里吐出几个字:“是…长孙溋小姐的生母。”
生母?
门房也只能这么说了,他对长孙溋还是有点印象的,毕竟…整个长孙家里,能说得上和那位正阳公亲密的,也就只有这么一位小姐了。
长孙无忌吐了口气:“我知道了。”
门房接连磕了几个头,怨气冲天地开口:“大郎,仆知道这些话不该是仆说的,可是您一定得好好惩戒一下那小子!”
“他这么做,置您于何地啊。”
长孙无忌没给出任何承诺,只是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他吩咐自己的内府长吏,找人把门给修一下,黄漆也要重上一遍,至于其他的……他并没有多说。
回到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