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加吉一个人在木桶里泡着热水,只露出一个脑袋,看着这木屋,心中颇有些感慨。
白天时分,他已经将整个医馆上下逛了个遍,发现这个时代的日子,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清苦。
虽然这个医道馆已经比其他的茅草屋好上许多了,可对于从未来穿越而来的陈加吉,依旧只觉得无比落后。
烛火的照明远没有电视中演绎的那么明亮,即便是点上两根灯芯的油灯,其亮度也不足灯泡的十分之一。
所有家具,全都是木质的,而且全都十分老旧。
偌大的家中除了铁锅和菜刀之外,整个屋子几乎看不见铁制用品。
床铺也全都是木板铺成,今天陈加吉在床上休息了一下,睡醒后只觉得腰背酸痛,习惯弹簧床的他,实在享受不来木板床。
不过心中虽然不喜,但陈加吉也清楚,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常态。
大明的经济本身就不好,连朝廷都亏空了,可想而知百姓又能有什么钱?
哪怕陈靖韬为官之前,已经把道医馆经营得很好了,可以算得上是中产阶层,但日子实际上依旧只能说是清贫。
陈加吉叹息一声,忍不住道:“这夏天没有空调,冬天没有暖气的日子,要怎么熬啊!”
他的话没有得到回应,陈靖韬又失踪了,就跟白天去万寿宫献青词时一样,仿佛就不存在一般。
在水里泡了一会,简单擦拭身子穿上衣衫,陈加吉便入房睡觉了。
当然是自己一个人睡。
虽然家里有三个美艳的妻子和妾室,但陈加吉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底线。
即便他现在用着陈靖韬的身子,哪怕跟她们睡也不算是偷吃,可精神依旧是自己的,朋友妻他可下不去手。
一夜无话。
翌日清晨,报晓的公鸡在各家各户的鸡笼里争着展亮歌喉。
陈加吉闻鸡而起,在床上舒展懒腰。
两个妾室也都早已起床,给他端来了洗脸的水盆,而后又进厨房煎药去了。
泽飞儿经过陈靖韬的医治,虽然已经没了什么生命危险,但身子依旧十分虚弱,每日都得喝药调理。
陈加吉一边洗脸,一边尝试在心底呼唤道:“老陈,回来了没?”
陈靖韬的声音自脑海中传出,“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