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,佛门看似兴旺,却也是恶业缠身,这般下去,国师之位看似荣耀,反而对佛门有害无益。
如今看来,卧龙寺虽然贫寒,但寺中皆是向佛之人,虽不能四处行善扬佛,但也为善一方,落得清静。
两人一狗终于在夜色降临之前,远远的看到了郭北县县城。
刚一走近县城大门,就看见门口围着三四个身穿旧木甲的汉子,一个个手拿长刀,邋里邋遢,凶神恶煞。
“你是不是通缉犯?”
“画像上的人是不是你?”
“别跑!”
几人一手拿刀,一手拿着几张画像,逢人便冲上去喝问,搞的城门口乱成一片,有时看到着急赶路的行人,还追上去把人推倒,按在地上对着画像核验。
但这几人显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粗鄙,遇到衣着打扮富贵的,人数众多的商队还有些一看就不好惹的江湖人,远远的绕开,专逮着落单的平头百姓欺负,深谙柿子拣软的捏的道理。
这几人看到杨乐两人,一个背刀,一个背棍,打量了一番,只是远远的对着手中的通缉令对比,并未上前骚扰。
杨乐两人跟着人群进了县城。
整个县城不大,虽已是黄昏,但路上行人却不少,沸沸扬扬的吵闹着,叫卖声,打架斗殴叫骂声,围观闲汉们的叫好,响作一片,在这乱世之中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。
两人牵着马,在街上走着,打算找间客栈好好吃一顿,洗洗身上的风尘。
“咦,等我一会!”杨乐把缰绳交给元且,交代了一声,走进街边的一家小铺子。
这铺子不大,就是间一进的门脸,一眼能望到底,门口一左一右摆了两块大木板,一块上面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符,另一块写了小店的经营内容,算命,测字,驱邪,祈福。
木板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道童正在看书,嘴里念念有词,左手不断掐着不同的指诀。
店里的柜台上,一位身着白色道袍的矮小老头,正专心的画符,旁边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材料。
“善信是来算命还是求符?”道童看到杨乐走进来,急忙站起身,招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