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夏瑜在南方游学时的好友。”徐先生站起身回道。
“瑜儿出事了之后,他的那些同窗旧友们躲着还来不及,难得你们还能惦记着他。”夏四奶奶为三人倒上茶水说道。
“昨夜夏瑜还托我给您带个话,说他不能给您老人家尽孝了,让您把院子卖了留着银钱,去与夏三爷住一起,好有个照应。”杨乐拱了拱手,起身说道。
“唉!我的瑜儿!呜呜呜~”夏四奶奶一听,捂着脸又开始暗暗的哭。
三人见状,也不便多说,只得起身告了声,便匆匆的走了。
回去的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言语,杨乐生在和平盛世,难免有些圣母心,见不得人哭,心里有些难受,而且夏瑜的生命关乎他回家与否,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牺牲,一路在想如何救人。
慧刚是佛门子弟,入会没几年,还没有见惯生离死别,心中主要是一股子怒气,恨这昏暗的世道,怒这昏聩的清廷,恨不得直接冲进县牢里大杀四方,把夏瑜救出来。。
徐先生则平淡的多,他负责考核新人入会,见过许多经他手入会的有志青年,没多久就牺牲了,有些不仅牺牲的没多大价值,甚至还因为一时冲动牵连了组织,他这一路更多的在想,如果事不可为怎么把影响降到最小,怎么使夏瑜的牺牲更有意义。
这天以后,杨乐每日除了练拳就是外出打听阿义两兄弟的消息,一来二去还真打听了个七七八八,阿义阿健两兄弟的原名已经没人知道了,这两兄弟是孤儿,相依为命在街上长大,阿健从小就争勇斗狠,后来不知在哪里学了刀法,就纠结了几个混混,开始四处收保护费,开赌摊,他这人敢打敢拼,又为人仗义,没几年时间就是鲁镇最大的地痞了。
阿健捞了不少钱,就把自己的弟弟红眼睛阿义,想办法送进县衙里当差,但是阿义为人贪财怕事,又仗着自己弟弟的名头甚是张扬,得罪了林县令,便被调到县牢里当牢头,算是一份没什么油水的苦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