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文曜当即喝道:“谁说不剿匪啦!”
“堂尊这不是把我们叫过来想办法吗?”
“要是都按照你那么个剿法,县衙哪有那么多银子供你折腾的。”
宋涯还想怼回去,但被于永昌制止。
“耿县丞说的有道理,今年是免税后的第一年,税银得尽量缴上去,可是匪患猖獗,也不能不剿。”
“这样,我上书府衙,言明利害关系,看能不能从今年的税款中,留下两万,充作剿匪的军需。”
“或者干脆请府衙出兵,帮忙剿匪。”
耿县丞面露苦涩,“堂尊啊!您就算是真留下两万两,那也不能全用在剿匪上。”
“您可别忘了,天机楼那里,您还欠了不少钱,今年多少得还上一部分。”
“最少要一万两。”
主簿章方也说道:“年初堂尊您还制定了本县今年的政策,有不少地方都要用到银子,起码也要一万两。”
两人一开口,就把还不定能不能留住的银子花得个精光。
宋涯也知道县里如今的难处,到处要用钱,可偏偏又没钱,于永昌为此头疼不已。
他索性不开口再添堵,坐等安排。
反正这匪是肯定要剿的。
一群人就在后院一顿交谈,思索着该从哪里省下银子。
为此于县令停掉了今年的数个计划,还打算豁出一张脸,去和天机楼的管事商谈,欠的钱能不能再缓一年,或者今年少还点。
宋涯也提出,可以把士兵的训练周期缩短到一个月。
而且剿匪时,他可以带着有甲的士兵冲在前面,这样就可以省下几百副战甲,只需要购买武器。
剿匪开支能大大减少。
众人一直商谈到夜晚,宋涯则是完全把郑夏给忘了。
等到出了县衙才想起来。
本来也就是为了以防万一,把人带过来作证。
但是于永昌几人都相信了他的说法,也就没有郑夏出场的必要。
于是为避免两人继续等下去,他又折返班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