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洗!”
“那洗洗脚!”
没有吭声。
她赶紧把热水瓶里的水倒进脸盆里,又兑了点凉水,这才帮他扒下袜子,捞湿毛巾,轻轻地替他擦着。
他开口了:“一个人回来的?”
她一愣:“两人。是和技术员一起坐末班公共汽车回来的。”
“嗯——他也抄考试提纲?”
“不是。他在外面等着我…”她看到他的身子挪动了
一下,急忙停住口。
曾广锋翻了个身,慢慢地坐了起来,用那铜铃般的眼晴瞪住了她,直瞪得她的腿打颤:“你说,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?”
“我,不,不知道。”
“多少个月了,天天相伴相随的,能不知道吗?”
“我…”
“你害怕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