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国振光和戴树豪以外的另一个她所喜欢的男人,是一个有妇之夫,一个满脸胡须的十足男子汉。虽然,他在余妙面前从没说过他的老婆,余妙也从不去触及,但她清楚,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中,自己给他的女性感受,大概比他在十五年的夫妻关系中的感受还要多。夫妻的关系只能为肉体的关系开出一张合法通行证,却决非通向感情王国的唯一桥梁。他也许与他的妻子上过无数次床,做过无数次爱,但在异性的感受上,他却还是一块处女地。我余妙与他没有上过一次床做过一次爱,却让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女性的温柔和异性给予的快乐。以前那年代在中国出生的女人接受的是什么教育?似乎只有生存和一些堆积无用的社会道理,根本不懂得给自己快乐和给男人快乐。而她余妙自己在美国长期身受的教育和体会,正是一把能够趁虚而入的钥匙。
她的实验就要宣告成功。
她忽然有了给他打一个电话的冲动。不过,一般地都是他给她打电话,她几乎都不打过去的。那个他不喜欢她打过去,以防他身边有人。她也就听了他的,他也就更加喜欢她的善解人意。今天怎么了,她竟感到了心颤颤的,欲望竟是如此地难以压抑,她拨通了他的电话。
听到他的声音了,他的声音有点变样,从电话里听来,似乎口含什么。她是用手机打他的手机,以妨有什么不测,而不让人查到固定电话的号码。她静静地听他喂了两声。那个他的手机似乎平时没有这样的沙沙声,她一时怀疑会不会是他,而是一个其他的人。要不是他不高兴,因为是自己超出了约定。
她想停打关机。
他的声音再一次传来,是谁啊?那个他发音的“谁”有一点像“睡”。
肯定是他了。余妙高兴了,大声说着,是我,是我。
那边迟疑了一下:是你?似乎也有着不相信。
是我是我,我是余妙。平时那个他的电话过来,她会对他说:妙儿想你。但这一次,她自称余妙,又让对方有点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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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一个人在家的吗?”
“我是。”余妙回了一句,又反问,“你那里不方便吗?”
对方答非所问:“有事吗……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长腔。在余妙的感觉中,似乎拉远着他和她的距离。她的诉说的愿望更强烈了,但声音低下来:“你在做什么?你知道吗?妙儿想你,猫儿好想好想你咧。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软越稠。
那边似乎没有听清似地,又老调重弹:“你有事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