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……”科利夫叹了口气,转身回到了屋内。
亚当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。科利夫刚刚无非是在向他讨要一些逃路用的钱财,事实上,无论亚当给不给他,他都得逃得远远的,不然就如西蒙男爵所言——他会把他的头给砍下来。
听杜登叔叔说,白天的时候科利夫还来找过他,居然痴心妄想地提出要杜登把那一枚徳涅尔银币的定金还给他,理由是他到头来并没有得到那片牧场,真是贪婪至极。
没过多久,亚当听见屋内传来了铁锹挖掘泥土的声音。他想,这科利夫藏得可真够深的,居然还在地里埋了钱财。
又过了一会儿,科利夫收拾好了东西,带着妻子和沾了泥土的囊包走了出来。
“唉,我的磨坊。”科利夫长叹了一口气,眼神中带着难掩的黯淡与不舍。
他将毛驴从旁边的库房里牵了出来,把打包好的行囊放在了毛驴身侧的驮篮里。
“来,亲爱的。”科利夫帮他的妻子骑上毛驴,然后将一卷毛毯披在了她瑟瑟发抖的背上,接着牵过了驴嘴上的缰绳,看向了亚当。
“你让山贼送你去北边的东弗里西亚,找艘海船去英格兰安度余生吧。我保证,等你到了英格兰,以后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你们了。”
“不可以往南边走吗?”科利夫小心地问道。
“不行,”亚当斩钉截铁地说道,“往南边走要经过好几个新男爵接管的男爵领,你不能保证哪些贵族和西蒙领主交好,他们是否会协助他派人抓捕你。”
“那往北边走呢?”
“往北边走一段距离,过了河,就是东弗里西亚的弗里斯兰公国了,我猜西蒙领主和那边的贵族不熟,追捕你的行动会遭受困难。而那时,你已经坐在前往英格兰的渡船上了。”亚当抚着下巴思索着说道。
没想到这个大块头和蛮牛一般粗犷的家伙脑袋里还有点东西。这都是他经常在酒馆里和过往的商人们聊天所得来的信息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,”科利夫有些迷茫地摸了摸后脑勺,“英格兰是哪?”
和大部分的中世纪村民一样,科利夫出生在这,人到中年了也没离开过家乡几次,现在忽然要背井离乡逃亡了,他显得十分手足无措。
“海的另一端,”亚当想起了一个过路的撒克逊盎格鲁商人的描述,“一个多雨,潮湿的地方。”
“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