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你待久了,我已经有些不想独自闯荡江湖了。”
“挺好,我说过你害怕荒诞,可以考虑去杀手阁,是你不愿去。”
“说出来白兄可能不信。”
田桑冲自嘲一笑。
“田某觉得白兄实乃知己良友,只想与白兄一起喝酒闲谈,其他人…当真无话可说。”
“嗯,我觉得你也不错,采花贼的身份除外。”
小主,
顿了顿,他又补充道。
“夜君曾说,男人好色不可怕,不好色才可怕。
一个男人,可以风流,也可以下流,但是不能下作。
征服女人,可以靠容貌才气,可以靠身份地位,更可以只凭手中的银子,但是不能用那些肮脏的手段。
毕竟你无法保证,未来的你…不会有女儿。
不是吗?”
田桑冲闻言脸色有些僵硬。
“我与师妹之事,若是换作白兄,又该当如何?”
白启摇了摇头。
“我与你的选择并无二致,但我不会因此形成执念,让心魔去主导我的脚步。
你放弃了抗争。
你选择了在那种所谓的欢愉中,去寻找自己活着的意义。
你不敢停下来思考。
因为停下来,你会感到空虚,会感到迷茫。
所以你选择放纵自己,来对抗内心的烦躁。
当局者迷。
其实是。
你的心…死了。”
田桑冲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,眺望着远方喃喃道。
“是这样吗?
可我确实不知道,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白启目视前方,淡然道。
“如果迷茫,那你可以选择向死而生。”
“向死而生?”
“嗯,太阳从日出开始便在日落,人从出生开始便在走向死亡。”
白启扭头看了眼田桑冲。
“夜君曾说,以前的他,也在迷茫、也在思考、也始终找不到答案。
直到后来经历了一些事,他才慢慢有所明悟。
活着…就是活着,并非所有事都要问个为什么?
除了生死,都是小事。
你认为重要的事,放在三年后,你觉得还会重要吗?
都不重要。”
听完白启的话,田桑冲反而更迷茫了。
“都不重要?
那还活着做什么?”
“你傻啊?”
白启斜睨一眼田桑冲。
“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。”
田桑冲: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