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啥名姓,故乡在何方?”
“我是苦命流浪人,幼小时住太原城汾河东一个村堡。父亲早亡,记得一个胡人将我母子俩带来草原。初来时尚好,后来母亲难产,水土不服受风寒,离我而去。我从小给人家放牛牧马羊,胡人称我马郎、牛郎。梦中常看到幼时的家,可是梦醒后没有家。”
“你想回儿时老家?我带你回故乡。你在就近找到水源,给你在太原城河东祖宅建一个家。”
“谢大人。要寻水源,寻找冰草、骆驼草。地上一尺青,地下一丈根。找到冰草、骆驼草,就有水源。在骆驼冰草多一点点的地方,挖个两三人深的坑。见到湿土。主公大人拜拜天,拜拜地,守在坑边睡一觉。有好梦就有水,做噩梦就没有水。”
李世积笑道:“心诚则灵,有好梦就有水?好嘞,心诚则灵。”
牛郎骑马在周边转了几里地,选中有枯草的谷地跺跺脚。
上千人轮流挖土、接力运土,不费多少辰光,挖成了一个大深坑。几个时辰后,果然呈现一泓清水,众人品尝,可口可乐。
二月早春寒霜露,异国他乡宿荒野。天苍苍不见飞鸟,地茫茫不见青草,沙蒙蒙两眼难睁,风萧萧夜寒难眠。
将士们心烦意乱,士气消沉。一位统军高喊:弟兄们,吼起来,唱起来。
并州一万骑,陌刀斩马蹄。转战几千里,夺取胡马骑。
披星荒漠栖,戴月擤鼻涕,霜寒卧碛地,梦抱家中妻。
将士们大声吼唱高歌,吼出心中郁气,歌颂勇士豪情,唱出高昂斗志。
侦骑来报,有水,前面有水泊。啊,好大的一泊水,百里方圆仅有的一泊水。周边有几十牧户环绕着水泊居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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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令,拉开队形大包抄,一人一马不许漏了。严守水泊,封守消息。”
李世积摊开羊皮地舆图,从这里进入漠北,每隔数里或数十里就有水源。是通过大漠碛地进入漠北有水源的通道口,俗称,碛口。
草原上牧户与邻居之间,相隔十里廿里。李靖令高甑生领剩余的二十四府并州兵,张公瑾七府代州兵,以团为阵,间隔一舍地,向东方推进,搜捕散布的牧户牛马羊。
并州、代州现有三十一府兵,计约一百五十个团,间隔一舍地铺开,扇形面达几百里宽度,逐步向前推进。
颉利可汗与十方大酋长如惊弓之鸟,仓惶东逃。牛马羊啃着地面的枯草根,枯草没有水份,难以下咽。抬头望主人,水?水在哪里呢?
母亲们怀抱婴儿坐在高轮大车上,幼儿吸着干瘪的**。母亲没水喝,身躯中血液也溶为乳汁,人人口唇干裂声音嘶哑。
半大毛孩子偷偷杀羊喝羊血,传来大人阵阵的呵责声。
快了,快了,到了碛口有水泊。可以尽情畅饮可口的生命之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