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它是稻麦,丝帛布匹,桐油,竹木,应有尽有。两个时辰过去,十几只大船的货物搬运一空。
牲畜驮队先过浮桥,其后独轮鹿车队过去,最后警戒骑兵队也过了大河,黎明前的原野恢复了宁静。
太阳东升,蒗荡沟水驿站的朋友张亮来了。一进大院就大呼小叫:”呀呀,呀呀,怎么回事?”
张亮手脚麻利解开了驿卒朋友们的绳索,连声嚷嚷:“报官,报官!哪里来的大盗贼。”
水驿站的驿正说:“报官是要报官。不报官是死罪。报官是活罪,半年的薪俸没有了。娃儿们要吃饭穿衣,婆娘要唠叨,日子难过了。”
张亮说:“大难不死,还有后福。堤内损失,堤外补回来。帮我做好溢仓水货生意,佣金从优。”
船户们解绑后嚎啕大哭,驿正大吼:“嚎、嚎、嚎,嚎死人有用吗?你们睡觉的卧仓里私人物事少不少?”
“私货没有丢失。少掉的都是公家的官货,咱们都得吃官司,坐牢房了。”
“大伙儿听好了,一船一个人,随我去官衙报案。说是山东来的几万反民乱兵抢劫。法不责众,大伙儿口径一致,记好了,法不责众。”
“对呀,法不责众!皇帝自个儿领兵打败仗,死了百万人,到哪里去治罪?”众人议论纷纷。
王儒信、邴元真、贾雄等人管理瓦岗寨公库,也是忙忙碌碌的。一个大仓库占了几亩地,圆屯粮仓一长溜,其他杂物仓库几十间。练兵的,外出哨探的,贸易买卖的,每天都有好多人来领用公物。
三人闲聊,邴元真说:“咦,昨天到今天,三个寨主到哪里去了?可能都去了各自的分寨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