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,/.

在大户人家做丫头,懂得一些规矩。东,为左,为上首。西,为右,为下首。一明两暗的三间土墙小草屋,东间给主公睡觉,西间丫头妮子自个儿睡。

方丈小土屋内,俩人触手可及。懋功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清纯气息,这是啥气味?像那小时候依偎在娘的怀抱里的奶香味?不像。比妈妈的味道更香更甜更清纯。懋功瞟一眼妮子的侧影,这个属兔的女娃发育得很完美。高挑的身材,丰膄胴体,皙白的肤色,脆甜的噪音,灵巧的双手,清纯的气息。但是……但是她的身份卑微,是个丫鬟……。卑微的丫鬟与富家公子不般配。只有娶了正妻之后,丫鬟收房做妾的命。

清脆而温柔的少女之音又响起了:“少主公,东间屋的被褥铺好了,你歇着吧。”

“哎、哎、喔喔。”懋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。不敢正面看妮子,用眼角余光瞟一眼妮子,双脚极不情愿地走向东间躺到被褥里。啊,这个绢帛新被褥手感软滑贴身,温柔暖和,像啥?

懋功仰面朝天躺在褥子上望着屋顶,芦苇编的斜纹望帐条理清晰。想起来了,那次妮子熬制蛤蜊油药膏。为防止水溅热油,她抢抓铜勺柄,连带握住了我的手指,就是这软滑温暖的感觉。懋功侧耳静听西间屋里有嗦嗦动静,心中好奇,妮子丫头在干啥能?悄悄起身去看看。

西间屋里的妮子也睡不着。今天骑着驴子走了近百里,应该很累了。可是翻来复去睡不着。为啥?东间屋里有个男人。中间隔着堂屋,之间隔墙是芦苇帐,堂屋一丈长,成人的两手臂舒展开来有六尺,俩人同时舒展手臂,触手可及。她听得清那个男人的呼吸声,这个男人声息让妮子睡不着。

睡不着就想点事儿,我该为那个男人做点啥?鞋袜衣裳全都齐备,想起来了,日里看到院里东厢棚子里有小锅台,给他做点精白蒸饼。忘记了从家里带发酵面饼。还好,带来了甜酒酿,就用酒酿发面。

妮子点亮了小油灯,擦干净刚带来的铜盆,用酒酿拌面加水搓揉成团,放到明天早上蒸饼。

西间房门挂着帘子,懋功悄悄地站在房门外,透过帘子缝看妮子揉面团。啊,白面团、白手臂、白脸面、白颈项,纯净洁白的小可爱。懋功想进西屋去,又打消了这个念头。让妮子知觉我在偷窥她,正人君子做小人,显得多么龌龊呀。懋功轻轻移动脚步回转身子。

妮子发现主人在偷看自己,索性挑明白说:“少主公,你进来吗?”

懋功被妮子发觉,感觉心虚。口无伦次说:“不,不要,我闻到面的味道,家里带来的第一筛精白面就是不一样。和我吃大灶饭的面食天差地别。”

懋功好象做了件不光彩的事,急步回到东间,蒙头而睡。

妮子心里想笑,少主公明明在撒谎。鱼的腥味、肉的膻味,远远闻得到。没听说隔着一间屋子闻到面的味道。妮子实指望他进来聊上几句话。听到脚步声远去,哎,没有指望了,擦干了手睡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