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乖,这次告发如果证据确凿,法曹翟让可是死罪。新太守感觉事情棘手难办,简如牵牛下井,下井难,上井更难。当堂审问下属翟让,如果罪行属实,立斩不饶。
翟让据理力争,为了执法而得罪了权贵大户,请太守大人明鉴。新太守想想也是实情,就把此案暂时压一压。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对手接连追诉,相邻的郡府函求协查。有商贾大量收购新旧铁器,流向东郡府边境。可疑货物销声匿迹,不知所踪。传闻是江湖大盗赤发灵官所为,隐匿于东郡府某处。
新太守传讯法曹翟让:“你与绿林大盗赤发灵官有何牵扯?从实说来,我向上司为你说情,免你死罪。”
翟让说:“太守大人,此话从何说起。赤发灵官是江湖传闻,是男是女,是老是少?姓甚名谁,家居何方?年岁相貌如何?谁能说个明白清楚。凭捕风捉影之言,下官如何办差呢?我也想知晓赤发灵官是啥模样。”
太守说:“翟司曹,不是本官为难下属,这次是吏部督办案卷。相邻郡县有类同通告,可疑货物的流向,都指向咱东郡府,并非空穴来风。在你管辖地界,多次失去疑似盗贼的踪迹,拿你问罪,理所当然。冥界地府多的是冤魂屈死鬼,总得有人顶罪。”
翟让坚称:“我本是朝庭委任的执法官吏,若按疑罪定罪,我无言以对。”
东郡司马黄君汉说:“太守大人,疑罪不能定罪,待收集罪证后再行定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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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太守说:“念其你的同僚之谊,暂且押牢,待有新的举证,斩罪不饶。”
自从翟让第一次被人告发,这些日子忙坏了单雄信,韦城翟庄、卫南徐庄、瓦岗多处奔波,疏散户口,藏匿铁器。
徐庄的铁作坊早就关停,懋功每天都要看一眼后院菜圃,苋菜一天天长大。时日太久,菜畦底下的物事会不会锈坏。
大户人家的管家最辛苦,起得比人早,睡得比人晚,甚至半夜三更也得起来查夜。老管家叔年老体衰,徐盖让他颐养天年,减少他的事务,不让他起早赶黑。妞儿的丈夫卫宁承继了管家叔的事务,人称二管家。
二管家卫宁问岳父:“现在严查戸口,年前收留的那几个乞讨流浪人,赶快送走了事。”
徐盖说:“这是难事,不报户口不行。现在去报户口,为时已晚。如果现在送出去,这些流浪者口无遮拦。若告诉他人,说是待查户口时节被徐庄赶出来。咱岂不是惹火烧身。”
懋功说:“不要紧,我的一个朋友在瓦岗地北侧水荡做渔户。让这几个人把庄里的鸭群赶到那边去放养。”
“这个主意好,这么多路程,近千只鸭子怎么运?”
“简单,赶着鸭子走,鸭群一天十多里地,三天功夫就到了水荡边缘地带了。”
“行!准备鸭群起程。”徐盖终于下定决心隐匿这些流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