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盖责怪儿子不该惹事。懋功耳闻目睹开挖大运河民工的惨况,心里有了新的想法。
懋功说:“耶耶,现在开挖的大运河永济渠是盗贼的孳生地。”
“盗贼孽孳地?犹如苍蝇蚊子满天飞?懋儿,未免太夸张了。”徐盖摇摇头。
懋功说:“法曹翟让经常与我谈论时政。新皇帝杨广登皇位四年了,第一次用工两百万,新筑洛阳城,天下民众:忍得住!
第二次大用工一百多万,开挖南方通济渠,役工死亡什四五:死得多!
第三次大用工百多万,开挖北方永济渠,这一次民众思路又变了:逃得多!
民众逃到哪里去?少量人口去富贵人家为黑户口,大部分逃亡者混迹山林为盗贼。”
“懋儿,这话说的透彻。当今皇帝如此滥用民力,天下盗贼确实会增加许多。按逃亡人口估计,多得不是一点半点,而是成倍成倍增多。”
“耶耶,这次永济渠工地逃亡者,估计有好多万人口。这些人为了活命,必然铤而走险,偷窃抢劫在所难免。官府衙役追捕盗贼,又得乘机敲榨勒索。咱们应该组织乡民自卫,日间放哨盘查生人,夜间巡逻扬威阻吓盗贼。”
“这话说的有道理,只是大部分青壮人都在河工地。留在家里的人起早贪黑,都在田间劳作,太累太辛苦了。哪里有空闲时间操练自卫队。”
“正因为男子汉多去了河工地,才急需要组织自卫,保护孤单的女人、孩子及家财。组成自卫队不需要成年青壮男人,那些十几岁不成丁的大孩子就行了。”
“好主意,这么大年纪的野孩子,不愿意好好干活,正需要管教。少了这帮野孩子,田里农活不耽误多少。”
“耶耶,这还不够。你曾说过一句话。小片土地不好治水涝,大片土地好治水涝。同样道理,咱一个村庄组自卫队既单薄又扎眼,最好整乡组成自卫队。声势浩大,吓唬盗贼。不需要抓捕盗贼,他们自然而然避开我地,转移到其他地方谋生。”
“好,明天就去找老乡正说道说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