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是这样大国小民的社会,反倒是让社会底层因为这种复杂性直接蜕变成边缘人物,别说是碰,就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些玩意运作的原理是啥,就形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阶层,精英阶层垄断了司法的解释权肆意倾轧,而底层的百姓日趋保守,只知道种地纳粮割韭菜,反正啥事官老爷们都给安排好了。
张元彪的兵都是这样的文盲,能有啥觉悟,只有靠着先识字才能提升了,别的什么运动都是刮阵风。
会议的进程缓慢无比,劳累的张元彪嘴上打着哈哈,内心那是慌得一批,毕竟一年没有见到老婆了,还开什么会。
其实到了张元彪这一步,没时间更是不能事事躬亲了,一些事只要能够布置下去就一定要交给专门的人去做,他只要在关键的部分把控全局即可,若是事事躬亲,那么下边的人自然没啥干劲和责任心,不是一个正确的方法。
“好了,好了,有了彩票和卷烟这两个生意,咱们的钱会更多,但是港口的建设和船只的置办都是大支出,临清军的收支现在能维持平衡就很不错,有什么事提前商量,不是让大家争吵谁的责任,而是抓住机会设个制度,减少类似事情的发生。”张元彪喊道:“我就说两个事,一是王树正你回去选出来几个人,聪明点的,去铁厂跟着研究火炮,就在那边先造着,我打算专门成立一支炮军。”
王树正那是深知火炮的厉害,在前线大寨被围攻的最危险时刻,是那两门小弗朗机火炮打开了局面,为大军赢得了喘息的时间,此时自然也是大声应是。
“这第二,还是扩军。”张元彪说:“登州那边还在打着,孔有德被围在孤城之中,短时间临清军不会出战,但是朱大人已经传来消息,他马上就是临清卫的指挥使了,咱们可以把战斗队伍扩充到二千人,那些漕军都不用管,你们回去弄个办法出来,不管是去西北拉流民入军,还是从山寨调集人手,两个月内弄出来二千人,其中至少要有一千五百的满员游骑兵。”
军官们各个喜笑颜开,搞后勤的幕僚们纷纷挠头准备进言。
张元彪大手一挥说:“散会散会。”
大家眼见如此,也都是纷纷立正行礼之后三三两两的走出去,不一会屋里只剩下了张元彪和黄婉薇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