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周生生,字多宝,你喊周学正就行了。”黄岭焦急地说。
“知道了。”张元彪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:“在我身后就行了。”
两帮人就这么在前厅碰面了,那周学正坐在那里专心喝茶,直到张元彪走进了才抬起眼看了一下张元彪。
“学生张元彪见过周学正。”张元彪抱拳施礼道。
“嗯。”周学正点头道:“你的事我也多少有些耳闻。是我们读书人中的好汉子。”
张元彪觉得这周学正在骂人,读书人当什么好汉呢。但是又不能说啥,只能打着哈哈说:“大人过誉了,我本是那乡间读书人,结果赶上建奴血洗张家村,不得已才投笔从戎,哎,若不是那建奴挑起战火,谁不想做个耕读传家的良人?”
“不容易,听钱良说起你的八股文写的很精妙,我县的几个读书种子都跟着你学习,这不是刚巧有些时间,就过来看看他们学习的情况,临清士林近年科举成绩不佳,更应当勉励读书人自律自强。”周学正轻描淡写地说着:“今天来考察一下你的指导情况,也好回去给临清士林一个交代,否则人家会说我是老而无用,不能为临清县的读书人做个榜样。”
“先生您这是过谦了,谁不知道临清士林在您老的带领下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,我这边因为剿匪的事焦头烂额,否则爬也要爬到老先生府上讨教呢。”张元彪笑着说。
“哎,油滑,哪里还有读书人的样子。”周学正没想到张元彪当着这么多人还能这么不正经,也是被气笑了,说:“好了,废话不多说了,我这就出个题目,你口述一下破题、承题、起讲,我来听听如何?”
张元彪冷汗直流,其恐怖程度不亚于当初首次与建奴军临战,脑子转的飞快尝试如何应对,正想以公事繁忙为由走开之时,一边的黄岭抖个机灵说道:“大人我先安排人铺上桌子拿来纸和笔我记得,上次朱大人从京城而来,得了祝枝山的一副字,要不先拿给学正大人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