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尉听完瞬间火大,叫嚣道:“混账,你是何等官吏敢来放肆,叫你们武县令来接皇命钦书!”
刘正泰懒得给他对口,便说了句:“你无调令,速速离去!”然后不搭他言语了。
校尉喊了半天无济于事,于是同身后的将领们离去,进入大营商议。
之后军队一改常态,迅速将白马县围了个水泄不通,这阵势,比西邙山的贼匪雄壮了不知多少倍,人员则更多。
从允升高亮他们打探的消息来看,东门外的敌人最多,这里理所应当的成了主战场,而且军队里的辎重,攻城器械还在源源不断的运过来,看来他们的时机还未成熟。
其它三个城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,西邙山的贼匪当时也是集中优势兵力进攻西城,其它都是佯攻,甚至因为关系不和睦导致佯攻也敷衍了事。现在不同了,南,西,北都和西邙山进攻西城一样,人员器械数不胜数,肯定不会是佯攻。
元道中综合情况来看,这次军队人员充足,士气正盛,估计会采取悬赏的方式,谁先攻下城门,谁就是头功,所以不仅是东门,哪个门都一样重要,这些发疯的士卒,才不会管你良善,他们的职业便是屠戮。
萧仁远大夫带领同行和众多年轻人藏在不远的街头巷尾,虽然医者仁心,但他没有能力阻止这场战争,只能尽最大可能施救更多的人。
曾有人问他:如果受伤的是敌方的士兵,你会不会救?萧仁远的回答很耐人寻味,他说:我不会救,杀人的人不可救!
这个问题元道中也想了很久,对敌手下留情到底应不应该?最后他的决定是,有良觉者放,无善念者杀,毕竟杀一个嗜杀成性的人的功德,远比救一个人的功德更高更无量!
在困城之下,白马县更加成熟了,少了骚动的人烟,多了镇定的安静,天要黑了!
武忠廉终于来了,带领着伙食房给大家做吃的,这第一顿是羊肉,分量足炖的又烂,不限量猛干,人们欢呼雀跃,有的吃就吃吧,打红了眼,土都吃不上。
元道中和武忠廉见了面,这两位老搭档相识多年,凭借着为百姓造福祉的共同愿望,在白马县兢兢业业七八载,把个一穷二白的小县城,建设成比灵昌县和韦县都富裕的大县,成为了附近人人羡慕的对象,也实在不易。
看完了城外的精兵强将,武忠廉没有多说,不管什么情况,他都要相信元道中,就算是守不住,便守不住吧!现在全国都在攻城拔寨,建立自己的地盘,没有一处是能够逃脱世外的,昨天西邙山的来了,今天李家军来了,明天说不定张长卿也来了,蹂躏已经成为了常态。
小主,
武忠廉走后,天已经黑了,满天星辰聚集在头顶,像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一样,等着即将迎来的血腥大战,不知道为什么,看别人受苦,是一种享受!看别人受杀,有一种快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