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备听得一阵焦躁,他说:“那我国家何时才有机会趁时而动呢?”
“不要着急。”陈冲正视刘备说道:“眼下的重中之重并非战事,而是休养百姓,与民生息,颁布新科,澄清法治。倘若能使治下清平十年,天下不足定,又何须趁时而动呢?”
正说话间,突然帐门一挑,值宿卫士来对陈冲报说:“使君,陈尚书到了,让他进来吗?”
陈冲心中一沉,他想,陈群终于赶到了,该说些什么呢?他自己也很茫然,口中却说道:“这个时间,想必他还没用膳,你先带他去火营应付一下,我随后就来。”
等卫士出去后,陈冲发了一会呆,而后站起来整理衣冠准备出去。不料刘备突然把他叫住,对他道:“你何时回乡?”
“长文一来,也不必再等了,大概一个时辰后,我就走吧。”
“唉!”刘备叹了一口气,他走上前,对陈冲慢慢说:“庭坚,这都是我的过错,你不必自责。”他说完又觉得此句无力,补充说:“回来之后,我把阿鉴送到长安,你替我好好教导。”
陈冲笑了笑,正要离去,不料又被刘备叫住,他皱着眉说:“我方才记起一事,一直没有与你言说,你现在要归乡,我却不得不要问问你的意见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刘协说要把公主嫁给你,你怎么想?”
陈冲注视刘备片刻,缓缓道:“阿白救我性命,我若续弦,舍她其谁?”
刘备却缓缓摇首道:“这正是我担忧的。庭坚,董卓名声何劣!你若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