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、没有!”萧珪笑道,“老太公,你究竟想要怎么样,你老人家就不能直说吗?”
张果老轻抚须髯,悠悠说道:“日中则昃,月盈则食,天地盈虚,与时消息。而况人乎?”
萧珪心中一亮,说道:“老太公的意思是,此前我该离开,是因我如中天,即将昃矣。若不激流勇退,必然招来大祸?”
张果老笑而不语。
萧珪连忙追问,“那现在呢?”
张果老又念了一句,“俗人昭昭,我独昏昏;俗人察察,我独闷闷。”
萧珪下意识的接道:“澹兮,其若海;飂兮,若无止。众人皆有以,而我独顽似鄙。”
张果老说道:“看来你最近没少翻看《道德经》,书倒是背得不错了。但其中深意,你可知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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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珪说道:“弟子愚钝,只能悟出一些皮毛。此段经文之真义,莫不是在劝诫弟子淡泊清净恪守本心,莫学世间俗子驱名逐利,浑浑噩噩腐朽混沌?”
张果老轻声叹息,“不愧是教书先生哪,说文解字,颇有一套。”
萧珪苦笑,“弟子若有错处,还请师尊教正。”
张果老说道:“老道无甚可教,你还是自己领悟吧!”
说罢,张果老就起了身来,拿起油灯,慢悠悠的走了。
萧珪送他离开之后,躺回榻上,枕着双臂睁着眼睛,心中想道:虽然我没有完全听懂张果老的话,但他的用意很是明显,劝我不要急着出山……好吧,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我吃的亏已经够多了。这次,我就听他一回。
大雪继续飞落,严文胜无法回家,只好在登真洞里住了下来。
除了忙于炼丹的张果老,大家都是闲来无事,便凑在火堆边饮酒喝茶,谈天说地。严文胜讲了不少,最近发生的事情。萧珪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在意。
比如,重阳阁的事情。
苏幻云的信件中没有提,大抵是因为,她不想因此扰乱了萧珪的心神。但严文胜哪里经得住萧珪的明察秋毫与各种拷问,只好如实交待。
事情是这样的。
此前,寿王遇刺一案发生后,原来的重阳阁茶楼被官府查封,四大分院也宣告瓦解。可是过了一两个月,重阳阁茶楼竟然又重新开张了。只不过它不再卖茶,而是改成了卖酒,变成了一座酒肆。
酒肆的主人是一名女子,原姓白。因她时常打扮得花枝招展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