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文胜想了一想,说道:“最大的收获,就是我们大体查清了血案的案发经过。据知情人与目击者透露,徐同寿是在得知先生已经回京的消息之后,正要打算去往洛阳时,全家被害的。”
萧珪皱了皱眉,“你是说,有人刻意阻止徐同寿,不让他去洛阳?”
“应该是。”严文胜说道,“就在徐同寿计划赴洛的前一天晚上,突然有一批杀手闯入了他的家人,不问情由见人就杀。但马上,又有另一批人冲入徐同寿的家中,与前一批人发生了血战。我们在徐同寿的家里,发现了许多械斗的痕迹,还有一些兵刃对砍留下的细微残碎。因此我估计,徐同寿很有可能是被后来那一批人,给救走了。然后,又给藏起来了。”
萧珪沉吟道:“有人要杀他,也有人要救他。你觉得,那会是一些什么人?”
“不知道。”严文胜摇了摇头,说道:“起初我们怀疑,是孟津漕帮或是其他的江湖门派暗中捣鬼。于是我们动用了重阳阁云中院的情报力量,来进行调查。但云中院所有的探子与暗桩加起来,竟然也没能提供出一条有用的线索。行凶者是谁,救人者又是谁,我们竟然毫无头绪!”
萧珪说道:“不良人与云中院合力,历经半月之久,竟然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。看来,真是精心策划过了。”
严文胜说道:“先生,事情有些不寻常。这恐怕已经,不是一棕简单的民间血案了。”
萧珪问道:“你有何想法?”
严文胜说道:“我们越是往下调查,越发觉得心中不安。不良帅耿振武也有此感。他说,他总感觉这件案子的背后,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暗中进行操纵。因为,仅凭一些市井流氓和江湖人士,根本就炮制不出,这样诡异又精妙的案子。”
萧珪沉思了片刻,说道:“你是说,这桩案子还没完,他们还有后招?”
严文胜点了点头,“那个徐同寿,可不是一般人。如果有人要拿他来做文章,定能牵扯许多人。就连先生也……”
萧珪摆了一下手打断他的话,“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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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文胜叉手一拜,不再多言。
“辛苦了,你去休息吧!”萧珪说道。
严文胜正要走,突然又转了回来,说道:“先生,还有一件事情。朝廷刚刚做下决断,下月初十迁都回长安。”
萧珪微微一怔,“哦,有这事?”
严文胜说道:“这是重阳阁给我回传的消息的时候,苏少主顺带告诉我的。她还说,先生与咸宜公主的婚礼,恐怕是要改到长安去举行了。婚期,可能也会因此延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