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烈很不满,十分不满!
为什么?因为李毅向袁综借了五千骑兵,顺便把他也一起借了过去。雷烈知道,今天是剿灭公孙雄的最后一战,同僚都有了各自的任务,要么是攻城,要么是包围阻挡公孙雄逃脱,只有他,什么任务都没分配到,这意味着没有一丝功劳。
没功劳也算了,今天一大早,李毅还领着他,急奔十几里路,来到这么一个偏离战场,鸟不拉屎地地方,让他们设下障碍截断眼前的小道,还说什么这里是他立功的地方。
他丝毫不信,燕州通往襄州的大路有两三条,而小道更加是有十几条,凭什么认定,公孙雄就一定会走这条了?他问了几次,李毅都只是给他一个答案,而且还是笑着回复他一个字,那就是“等”。
等什么?当然是等公孙雄了,但公孙雄真的会从这里经过吗?这让他如何能安心等待?
这一等,一个早上就已经过去,雷烈狠狠地看了眼李毅,他认为,一定时李毅故意的。自己似乎和他没什么仇吧,为什么这样来坑害他?到底这个李毅是不是真的有传言中的那么神啊,为什么他说公孙雄一定会经过这里?如果不是临行前袁综让他盯着李毅,他才不愿意在这陪他耗时间。
而且他还知道,这次的拦截,除了明地里袁综的谋士团和李毅合作布下的拦截点,还有暗地里做出的很多安排,在他看来,或许公孙雄早就落入了其他人手中。
又是一个时辰过去,他终于忍不住,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,冲李毅喊道:“你到底想等到什么时候,让我们没捞到一点功劳就算了,还让我们淋了一天的雨,再等下去都要天黑了。说不定我们回去后,主公都已经在举办庆功宴了。”
李毅依旧笑道:“放心放心,不会让你白等的。就算是庆功宴,也会是为将军所摆。我都不急,你急什么,而且,我不也是陪你淋了一天的雨吗?要知道我这身子骨,可不像将军这么硬朗,我还冒着淋病的危险陪将军你等呢。”
这李毅简直是强词夺理,雷烈正想继续争辩下去,见李毅眼中精光一闪,突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:“听!猎物已经来了!”
雷烈赶紧凝神静听,此时雨已经停下,马蹄声渐渐响起,在这山谷小道中,显得十分清晰。
雷烈眼睛一亮,闪烁这期待的光芒。同时也有意无意地看了李毅一样,有种难以言明的意味,似乎在思考这什么,或者是说有什么打算,但到了最后,还是静静地看着前方小路。
很快,就见到一队骑兵拐弯而出,果然是燕州骑兵。手一挥,号角声响起,山谷两边落石,纷纷砸向燕州骑兵。
“有埋伏!”燕州骑兵纷纷惊喊起来。
落石只是砸了一波,就停了下来,但公孙雄那边站着的骑兵,已经没有多少了。
李毅一夹马腹,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几步,来到所设障碍前,看着对面的残兵喊道:“请问前面的兄弟,公孙雄可在?”
然而此时此刻的公孙雄,脸色可以说是要多难看,就有多难看,已经无法再用言语来形容。再看看幸运活下来的士卒,眼中都已经透露这绝望。他完全没有想到,会在这个地方遭遇埋伏,毕竟最危险的那片林子已经过去了,临水桥也被拆去,而且还往前跑了近一个时辰,按理来说追兵断然无法追上。
但为何偏偏在这里,离燕州城如此远的地方,会有这么样的一队人马?
糟糕!最后公孙雄想到,临水桥被拆,他想退回去的路,都被自己截断了,天亡我也……
他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,越过护在身前的骑兵,他看到了雷烈,还有那个越众而出的少年。见雷烈虽然有些激动,但好像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。
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年,似乎有些眼熟,说:“我就是公孙雄,你是何人?”
李毅安坐在马背上,微微一笑说:“公孙伯伯别来无恙啊!怎么公孙伯伯你如此健忘,三年不见就把小侄给忘了。小侄对你可是日思夜想啊,你如此小侄会很伤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