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不信,有这么多告状的途径,贪污的官吏不会遭到检举,被施以应有的惩罚。犯罪而逍遥法外者,不会遭到法律的制裁。”
陆绩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如果告状的百姓,在半路上就死了,又当如何?”
“……”
王安石沉默了。
这时,房玄龄摇摇头道:“陆绩,就算是这样,也不是你要求陛下东巡的理由。”
“而今朝廷修官道,扫外夷,疏浚黄河,哪一处不需要花钱?不需要耗费人力,物力,财力?”
“陛下东巡,仪仗少不了,则必然耗费巨大,劳民伤财也。”
“何苦来哉?”
对于房玄龄的这个问题,陆绩并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向秦牧再次进言道:“陛下,东巡固然耗费不小,却也是必须的。”
“陛下如天日,所到之处,必能扫清一切阴霾,还百姓一片青天。”
“对贪官污吏,对那些奸商,朝廷还是太过纵容,姑息养奸了。”
“如今之陛下,治国如汉文帝一般,无为而治。”
“然,在罪臣看来,陛下之英明神武,雄才伟略,远超汉文帝,所有陛下之治世,也该远迈文景之治。”
“倘若陛下只是想洪武之治,可以跟文景之治相提并论,就当罪臣的这番话没有说过。”
陆绩是真的大胆!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秦牧现在治国如汉文帝,开疆拓土如汉武帝,文治武功,早就是前所未有的。
只不过,秦牧如此“无为而治”,实际上就是在姑息养奸了。
他对那些贪官污吏,还是有些“纵容”。
“好。”
秦牧点了点头,终于是被陆绩说服了。
正好。
他自从大魏一统天下以来,就一直待在洛阳,很少外出,只忙着在后宫耍美人儿、造孩子,日理万机。
这一次东巡的话,就当是他游山玩水了。
……
“哐!哐!哐!”
东郡,濮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