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刘伯温被带走之后,刘晔沉吟片刻,又朝着秦牧躬身行礼道:“陛下,微臣有事启奏。”
“说。”
“眼下在湘江之上,我南征大军的铁索连环战船,恐怕不妥。”
刘晔忧心忡忡的道:“陛下,这种铁索连环战船,固然可以让我军将士如履平地,甚至是直接封锁江面。”
“但,有一个致命缺陷。那就是移动不便,一旦遭遇水战,越军又以火攻之,恐怕我大军的艨艟巨舰,都要被付之一炬了!”
闻听此言,秦牧摆了摆手道:“子扬,你多虑了。”
“越军那边,根本就没有几艘像样的战船,哪儿来的水战?”
“这……”
刘晔叹气道:“陛下,话虽如此。”
“但,眼下是深冬时节,吹的是西北风,而我军的水寨舰船位于湘江之南,位于下风口,一旦越军骤然以火攻之,猝不及防之下,火势很容易蔓延起来,烧成一片!”
“此,不足虑乎?”
“够了。”
秦牧冷冷的道:“莫非朕不知兵吗?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好了,退下吧!”
“唉。”
刘晔深深地看了一眼秦牧,想了一下,还是低着头道:“陛下,微臣此来,是来辞行的。”
“什么?你要走?去哪儿?”
“犬子染病,微臣心乱如麻,恐怕不能为陛下你谋划大事了。”
“借口!”
秦牧不耐烦的道:“刘晔,你就这么想离朕而去吗?好,朕就成全你!”
“来人,送刘子扬离开!”
“诺!”
“陛下……”
刘晔顿时呆若木鸡,脸上的神色,好似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。
这让在一边的樊夫人有些不知所措,想开口劝谏一下秦牧,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……
到了晚上,贾诩也拄着拐杖,病恹恹的向秦牧辞行。
看见贾诩这仿佛病入膏肓,随时都会咽气的样子,秦牧也答应让他离开了。
临湘城中,得知这些消息的周瑜,不由得大喜过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