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还不等秦牧说话,陈群就冷笑一声道:“崔大人此言差矣。”
“天子治下,即大王治下,大王在天下哪一处地方定都,有何不可?”
“大王现在不止是一国之君,还是大汉的相国,岂能离皇帝太远?”
“呵呵。”
崔琰轻蔑的笑道:“陈大人,你这根本就是谬论。一派胡言!”
“阳翟不在魏国的地界,大王若定都于阳翟,岂不是有侵占汉室土地之嫌疑吗?如此,岂非陷大王于不忠不义之境地?”
“再者说,大王是魏王,不是韩王,定都于故韩之地阳翟根本说不过去!”
“凡事都要讲究礼法的!”
听到这话,陈群眯着眼睛道:“礼法?崔大人,你说的是汉室的礼法,还是魏国的礼法,大王的礼法?”
“这天下都是大王打下来的,定都于何处,难道还要过问别人的意见吗?”
“这……”
崔琰也感觉自己失言了,一时间无法反驳陈群的这一番话。
这时,沮授站出来跟陈群据理力争。
“陈大人,不管怎么说,阳翟方方面面都不及邺县。”
“邺县丁口甚众,土地肥沃,交通便利,商业繁荣,有作为大国之都的基础,而阳翟相对来说则没有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,只‘阳翟距离许都较近’为由,怕是说不过去。”
眼看着麾下的一众大臣起了争执,秦牧挥了挥手打断了他们争执的话头,然后把目光放在了房玄龄的身上。
“玄龄,你怎么看?”
房玄龄早就有了打算,于是向秦牧进言道:“大王,臣以为,不论是邺城也好,阳翟也罢,都不太适合作为我魏国的都城。”
“臣推荐洛阳为魏都。”
“崤函帝宅,河洛王国!”
“古代的帝喾、夏太康、商汤、周平王,还有我大汉的高皇帝、光武帝都曾先后定都于洛阳。”
“洛阳位于天下之中,其北通幽燕,南制荆襄,东控江淮,西压关陇,形胜之地,更有帝王之气,是我华夏九州之龙脉所在!”
“若定魏都于洛阳,大王何愁宏图霸业不成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