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禄,是你……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马超回过神来,眼眸中终于浮现出了一抹清明的神采,又把脑袋别到一边去,闷声闷气的道: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?”
闻言,马云禄长叹一声,颇为哀怨的道:“兄长,你我是亲兄妹,你怎能这般看待我?”
“我是向大王求了恩典,这才得以探视你的。”
“大王?秦牧称王了?”
“没错。兄长,大王现在贵为魏王,你不应该对他直呼其名,更不该辱骂他。”
马云禄缓声道:“大王仁德,没有跟你一般计较,兄长你应该感谢他。其实大王并不想杀你……”
“呵呵。”
马超轻蔑的笑道:“云禄,秦牧的鬼话你也信?”
“此人真是天下第一大忽悠,尽使坑蒙拐骗的伎俩。”
“如若不然,哼,我现在岂能深陷这许都大牢,成了他秦牧的阶下囚?”
显然,马超的心里还是气不过的。
马云禄则是气定神闲的道:“兄长,你错了。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大王骗你,但是他哪里欺骗过你?”
马超闻言,愤愤不平的道:“云禄,你有所不知。去年的虎牢关之战,若无我马超,他秦牧安能夺取虎牢关?”
“在此之前,他还跟我击掌为誓,相约如果我能助他夺下虎牢关,就拜我为司隶校尉、前将军,让我统领司、雍二州之地。”
“现在他却背信弃义,恩将仇报,一转头就把我打入大牢,这不是过河拆桥吗?”
“云禄,听我一句劝,秦牧此獠狡诈伪善,与你不是良配,你趁早离他而去,不然迟早有一天,你可能会死于他手里!”
“……”
马云禄深感无语。
事到如今,马超哪儿来的脸面,劝说马云禄离开秦牧?
马云禄幽幽地叹了口气道:“兄长,你为何还想不明白?”
“大王没有违背誓言,他的确拜你为前将军、司隶校尉,是你自己不争气……”
“兄长还记得当年的吕布吗?吕布先投丁原,再投董卓,再投王允,丁原、董卓先后死于他手,他也被世人视作‘三姓家奴’。”
“之后,吕布又投冀州袁绍,再夺兖州,又投徐州刘备,虽寄人篱下而不得信任,有‘鸩虎’之称。鸩虎噬主,谁都不敢再收留吕布了。”
顿了一下,马云禄又意味深长的看着马超,说道:“你呢?兄长年少成名,骁勇善战,被羌胡称之为‘神威天将军’,名动雍凉,你原本是有着大好前程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