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——”
秦军的中军大帐之内,一名小校拿着一道竹简入内,向秦牧禀告道:“相国,蒲阪急报!”
秦牧打开了竹简一看,不禁皱了皱眉头。
站在一边的陈宫颇为疑惑的问道:“相国,难道是蒲阪那边,仁贵将军与夏侯惇交战失利?”
“不,不是。”
秦牧摇了摇头。
区区一个夏侯惇,怎么可能是薛仁贵的对手?
以夏侯惇的能力,敌方是薛仁贵的情况下,能守得住蒲阪城一两个月已经实属不易了。
秦牧把竹简递下去,给陈宫与刘伯温看一遍,然后缓声道:“这是薛仁贵给我的奏报。”
“曹操冒天下之大不韪,丧心病狂的在河东、平阳、弘农三郡纵兵抢粮,薛仁贵那边也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“曹阿瞒此举,真是叫人有些防不胜防。”
防得住吗?
防不住。
秦牧率领大军深入敌后的缺陷,是显而易见的。
不止是粮道遭受到曹军的威胁,秦牧治下的司州诸郡县,也难免会惨遭战乱之苦。
陈宫想了一下,便向秦牧进言道:“相国,不如派数万兵马赶赴潼关以东地区,以迫使曹军不敢轻举妄动?”
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了。
只是这样一来,秦军难免会被曹军牵着鼻子走,陷入被动的局面。
没有足够的兵力,秦牧想跟曹操在关中打一场歼灭战,也是非常困难的。
这时,沉思良久的刘伯温摇摇头道:“相国,就这几天工夫,曹军就能从司州三郡洗劫数十万石粮食。”
“蒲阪那边的曹军且不说,潼关的曹军凭借着这些粮食,至少能跟我军相持半年之久。”
“咱们耗不过。就算能耗得过,如此一来,我军也再无进取关中、凉州的可能了。”
“以属下之见,相国应当跟曹操和谈。”
“此番大战,我军的准备也不够充分,这才不得不强渡黄河,深入关中,致使自己的后方袒露出来,被曹军所趁。”
退兵吗?
刘伯温的意见,值得秦牧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