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于佃户以及耕地,还有各种各样的田产,并州豪族多半是隐瞒不报的。”
“有官身的士族,甚至还能以此来逃避赋税,这就导致朝廷每年的赋税越发减少,逐年递减,想从并州征调徭役,也是无人可征。”
秦牧不由得眯起了眼睛,陷入沉思。
历朝历代给予士大夫的待遇实在是太过优渥了。
士大夫们有了官身,全家就能免税,不必向朝廷缴纳赋税,还免服劳役。
这就导致士大夫的亲戚朋友,甚至是一些阿谀奉承的人,都纷纷来巴结,将自己的产业挂到该士大夫的名下。
这无形之中也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。
最后受损的自然是朝廷。
按理说拥有这么多的产业,拥有那么多的耕地,是要缴纳足额的赋税,奈何当官的是例外。
“祁县王氏那边,有多少人犯法?”
“有,大概一十九人。”
“王晨触犯法纪了吗?”
“王晨跟王凌一般,严于律己,倒是没有查出他任何不法行迹。”
“好。”
秦牧不是一个刻薄寡恩的人。
祁县王氏,尤其是王晨、王凌兄弟二人,之前给予了秦牧不小的帮助。
秦牧也是投桃报李,看重了王凌的才能,拜王凌为护乌桓校尉,对他委以重任。
这时候要是王晨犯法,秦牧不好给王凌一个交代。
不过,对待触犯法令之人,秦牧一向是一视同仁的。
倘若王晨真的犯了法,秦牧就不可能饶恕他。
祁县王氏当中,也有不少作奸犯科之徒,不出意外的话,他们都将遭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只是秦牧也不会一竿子打死一船人。
“相国。”
这时,李存孝拿着一道竹简进入了书屋之中。
“允吾急报!”
允吾?
秦牧旋即打开竹简一看,这上边的内容,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