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并州一般,之前是我大汉的固有疆土,但是内迁的胡人在并州诸郡县待久了,认为并州是他们的祖地,实在是荒谬!”

“幽州的乌桓人,想法也和匈奴人如出一辙。”

沮授痛心疾首的道:“若继续让匈奴、乌桓、鲜卑等诸胡生活在并州、幽州一带,属下实在是深感忧虑。”

“因此,相国不妨把诸胡都赶出去,赶到塞北,让他们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定居。”

沮授的此言一出,荀谌也跟着道:“相国,公与所言极是。”

“如并州一般,胡人超过百万,而汉人才多少?区区三十二万!”

“汉人不过三分之一而已,可以说西北诸郡,皆为戎居!”

“若是长此以往,属下实在是担心胡人有朝一日真的会霸占了并州、幽州,然后逐步侵害中原,使华夏膻腥!”

“……”

沮授和荀谌的这种忧虑,并非是没有道理的。
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们的确是有“先见之明”。

历史上的五胡乱华,可不正是因为内迁的胡人太多,胡汉杂居,汉人的人口基数太少了吗?

只是,把胡人全部赶出去,却也不符合秦牧的想法。

“相国,属下认为不妥。”

陈宫则是提出了异议,道:“自黄巾之乱以来,天下大乱,诸侯争霸,使大汉各个州郡生灵涂炭,人口锐减。”

“这一百多万的胡人,不是小数目,若能吸纳他们为我大汉子民,为我所用,何乐而不为?”

“如药师、仁贵二位将军坐镇并州和幽州,训练骑兵,蓄养战马,诸胡就是最好的帮手。”

“胡人自幼生长于马背上,弓马娴熟,随便操练几个月,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兵了。”

“再者说,若论蓄养马匹,恐怕这也是胡人的专长。”

顿了一下,陈宫语重心长的道:“因此属下建议还是把胡人留在原地,最大限度的利用他们。”

“每逢大战,可以派遣乌桓、匈奴骑兵打头阵,让他们的丁口锐减,使我们得利,有何不好?”

闻言,还不等秦牧说话,沮授就冷笑一声道:“公台此言差矣。你这想法很好,只是现实果真如你所想吗?”

“自胡人内迁以来,两三百年间,降而复叛,屡次成为我大汉的边患。公台你想利用胡人骑兵,难道就不怕遭到反噬吗?”

“反噬?有这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