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是胡人联军的盟主,但是难以统一军令。

呼衍灼的威望和实力都不够,不然早就成了匈奴单于,又怎会这么多年了,还是一个左贤王?

“报——”

就在这时,一名斥候进入了大堂之内,向呼衍灼禀告道:“大王,汉军主力忽然向东行进!”

“什么?”

呼衍灼很是诧异,询问道:“看清楚了吗?确定是汉军主力?”

“看清楚了,秦牧的大纛还在其中!”

“再探!”

“诺!”

不一会儿,又有一名斥候入内禀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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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王,阴馆、武州、中陵三地的汉军铁骑,几乎都同时向东移动!”

“再探!”

“诺!”

这一连串的军情,让呼衍灼等一众匈奴、乌桓诸部的首领,都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胡人联军明明就在马邑,为何秦军的主力全部向东移动?

难道秦军真正想进攻的不是他们,而是幽州的袁尚?

“盟主。”

乌桓首领难楼起身道:“我认为秦牧一向诡计多端,咱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
“他引军东向,极有可能是在故作障眼法,用他们汉人的战术,这一招应该叫做‘声东击西’。”

“这……不应该吧?”

呼衍灼皱了皱眉头道:“他们汉人善于内战,向来就有着‘攘外必先安内’的说法。”

“秦牧真正的敌人是幽州的袁尚,而不是咱们。咱们是可以跟他暂时‘和睦相处’的。”

这时,一个南匈奴的首领站了起来,向呼衍灼进言道:“大王,昨日斥候来报,说是亲眼看见汉军把一车又一车的粮草辎重,运进了杀虎口大营。”

“满车都是粟米!满车都是箭簇!还有数不尽的牛羊牲畜!”

“据说这些牛羊牲畜还是呼厨泉那个叛徒资助给汉军的,他自己还领着两万部曲助战。”

“大王,如果咱们能趁着秦牧率军东进之时,把他们的杀虎口大营打下来,岂不是能获得一大批的粮秣辎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