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!”
袁尚以及荀谌、郭图、审配等人,还有袁氏的女眷们都跪在了床榻边上,看着已经凉透了的袁绍的尸体,不禁痛哭流涕,很是悲伤。
现在大敌当前,唯一的主心骨袁绍却死了,如之奈何?
审配抹着眼泪,又向袁尚拜道:“公子,而今主公已经病逝,秦军还大兵压境,此乃危急存亡之秋也。”
“还请公子你振作起来,继承主公的基业,奋发图强,击退来犯之敌,振兴袁氏之基业啊!”
“好。”
袁尚强忍着悲痛的心情,叹气道:“我袁尚临危受命,为保我袁氏基业,为使先父在九泉之下安息,何敢不受?”
“诸位,现在我们应该如何退敌?还是坚守邺城吗?”
审配想了一下,便道:“主公,先秘不发丧,派使者跟秦牧议和。为保袁氏基业,主公可把半个冀州,或是幽州割让给秦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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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
“不妥!”
还不等袁尚说话,荀谌就立即反驳道:“审大人,都到了这个时候,怎能服软?”
“秘不发丧是正确的。只是,向秦牧求和?秦牧绝无可能答应。”
”他的胃口很大,区区一个幽州,或是半个冀州,绝对满足不了他的胃口。”
“即便秦牧答应了,来年也还是会举兵进犯河北,届时咱们如何抵挡?如何退敌?”
“割地求和,无异于抱薪救火,薪不尽,火不灭。”
“再者说,主公的身体状况,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。”
“此时公子你派人向秦牧求和,以秦牧的聪明才智,一定能猜到主公可能已经病故,然后他会大肆宣扬,以打击我军的士气,乱我军心。”
“那不是适得其反吗?我敢断言,到时候邺城必失!”
一听这话,审配脸色一沉,很是不悦的询问道:“荀大人,事已至此,你又有何对策?”
“秘不发丧,府上一切如故,一直坚守到秦军因粮草不济,撤退为止。”
“……”
这是不让袁绍的棺椁下葬?
袁尚想了一下,觉得荀谌此举,很是稳妥。
固然是对不起袁绍,却不得不为之了。
“传我命令,家父病逝的消息绝不能传扬出去。有违者,斩!”
“主公英明!”
相对于刚愎自用的袁绍来说,袁尚还是勉强能听得进忠言的。
这让荀谌不由得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