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已经权倾朝野,他承认刘协是天子,刘协就是天子,若不承认,跟董卓赐死少帝刘辩一样,赐给刘协一杯毒酒,也未尝不可……
就这样,刘协与德阳殿内的公卿百官是左等右等,足足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,还不见秦牧的人影。
群臣都不由得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起来。
刘协也是怒火中烧,恨不能把秦牧大卸八块,以泄心头之恨。
居然让皇帝等大臣?
这不说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遭,却是十分违背礼制的事情。
倘若刘协是一个实权皇帝,以此为由,将秦牧斩首示众都不为过。
毕竟,秦牧此举分明是让刘协难堪,让他颜面扫地!
“大司马到——”
就在这时,德阳殿外响起一声宣号。
穿着一袭玄色朝服,头戴进贤冠,腰间还别着一柄轩辕剑,连鞋子都不脱的秦牧,就这样大步流星的进了德阳殿。
“臣,大司马秦牧,参见陛下!”
“吾皇万岁,万岁,万岁!”
秦牧还是老样子,哪怕是在德阳殿这种重要场合面见刘协,还只是躬身行礼,并没有跟群臣一样跪拜下来。
就这,刘协以及公卿百官中的汉室忠臣都忍了。
但是秦牧竟敢剑履上殿,入朝不趋?
这是谁给秦牧的特权?
“大司马,免礼平身。”
刘协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。
今天他都被气好几回了,而且气他的人都是秦牧。
这让刘协可谓是恨透了秦牧。
可是他又不得不仰仗秦牧!
“谢陛下!”
等秦牧坐到一边之后,刘协这才皱了皱眉头,询问道:“大司马,你何以剑履上殿?”
“还请陛下见谅。”
秦牧淡淡的道:“朝中总有奸佞小人,想谋害臣。”
“这些被放在德阳殿上的首级,其人便是奸佞,是社稷之乱臣,现在都伏诛了。”
“不过,臣知道还有不少人,对臣居心叵测。这人心隔肚皮,臣不得不防着,今日剑履上殿,也只为防身所用。”
防身?
秦牧的这个理由,太过差强人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