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立刻将自己在后院所见全盘托出,焦急地告知赵枝枝真相,“大长老绝非善类,什么修改药方都是空话,他们只是想利用圣女的体质与天赋,更好地为天医门盈利而已!”

赵枝枝本一直温和带笑地听着他讲,即便是说到她昏在祭坛无人照料时也依旧神色未变,可直到魏邵当头棒喝般砸下了最后一句盖棺定论的话,她才顿敛了笑意,有些凝重地开口。

“老伯,多谢你告知我这些”,魏邵眼中刚泛起些喜色,“可我应当也有不信的权利。”

霎时一颗心沉到谷底。

“姑娘……”

“老伯,你方才说到了些我在天医门外的事,我不想与您隐瞒,我的确全都不记得了。”赵枝枝偏过头去低低咳了几声,魏邵下意识伸手去扶,可看着赵枝枝单薄的身躯,最终还是百般纠结地控在了身侧。

赵枝枝缓了缓,低声道,“在祭台发生过什么,我也记不真切。”

“不能说老伯说的是一面之词,只是我总要保持些自己的意见,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,再来做判断吧。”

对上赵枝枝温和带笑的双眼,魏邵心底又酸又甜。枝枝是个会保护自己的好姑娘,明明什么都不记得,心底却能清如明镜,懂得多方取证;但那可是枝枝啊,他们相携走过那样多艰难的日子,彼此真心交付,眼下自己对她而言却犹如一个陌生人,所言所行和他人的地位与可信度一般无二。

怎么叫他不难过呢。

可他无法强迫枝枝,只要枝枝过得安稳,没有安全危险,他就算隐姓埋名一辈子,又有何不可。

因着走水的事和祭祀同日发生,搅得天医门上下混乱了好一时,大长老便最终选择把那一日的所有事都就此揭过,吴胜等人也侥幸逃过一劫,继续闷声不语地在山门里过着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