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秀儿瞪大双眼,方才的憋屈干脆一股脑发泄了出来,“李郎,你讲不讲道理,到底是谁阴阳怪气,我是真真切切地在劝她,是你说话不好听。”
李秀才讽刺地看向她,“你是在劝她,还是在劝自己,恐怕想嫁给曹县令的人是你吧。”
何秀儿崩溃大喊:“李郎,你疯了不成,做什么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,我对你还不够好吗,为了你,我不顾爹的反对与你成亲,还私挪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她的嘴就被李秀才捂住了。
李秀才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过去的事你还提做什么,不怕死吗?”
何秀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赶忙环顾四周,也顾不上跟李秀才置气了,推着他往前走,“李郎,咱们别吵了,回家再说吧。”
李秀才心中直骂何秀儿是蠢货,却也没办法同她撕破脸,只能忍着怒火与她一同回了家。
村长还在家等他们的好消息。
瞧见他们脸上的神情就已经猜到了结果,他重重叹了口气,将烟杆子往地上使劲杵了杵,自言自语道:“我就说这事没那么好办。”
李秀才同何秀儿将他们与赵枝枝的谈话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。
末了,何秀儿还气愤道:
“爹,您说这个赵枝枝是不是不识好歹,又不是让她去吃苦,她还挑起来了。”
“曹县令除了样貌比不上她现在的男人,其他方面咱们整个村里的男人都比不上。”
话说到这,村长突然咳了两声,还同她使了个眼色。
何秀儿当即想到了什么,回头看向面色难看的李秀才,赶忙找补道:
“李郎,我没有说你,你在我心中肯定是谁也比不上的。”
当着村长的面,李秀才也没办法发火,只能就此掀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