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从北方下来的难民,路过你们村就来碰碰运气,看能不能遇到好心人。”

越往北,老百姓的生活就越艰难,常有活不下去的村庄还没得到朝廷的许可就偷偷跑出来乞食,这种事赵枝枝早有耳闻,却从未亲眼见过。

如今,她倒是见识到了,却为这些难民感到不耻。

“这女的长得挺漂亮,大哥,咱们也把她掳走吧,路上也不会寂寞了。”

骨瘦如柴的男人朝赵枝枝露出猥琐至极的笑容。

“榔头,别犯浑,咱们自己都要活不下去了,带上个累赘做什么,你要想玩,今儿个咱们兄弟俩就宿在这,玩腻了再走。”黑瘦的男人说出的话同他本人一样恶心巴拉的,眼圈浮肿,脸上还沾有黄不拉几的东西。

“二狗哥,你力气比我大,你去把她捆了,先扔屋里去,我把这病娘儿们处理了就去找你。”榔头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。

二狗压根儿就没把赵枝枝放在眼里,随后应下后就大摇大摆的朝她靠近。

随着他的逐步靠近,赵枝枝的耐心也已经到了尽头,她直接将手中的银针甩了出去。

只见银光一闪,男人大腿上的几个穴位就中了招。

二狗惨叫了声,抱着腿倒在地上,“榔子,快来帮忙,这个女的有点东西。”

话落,他毫无顾忌地把银针从腿上拔了下来,龇牙咧嘴地揉了揉才站起身。

这一次他看向赵枝枝的眼神防备起来,榔头从另一边包抄过来。

前些日子受了惊吓,赵枝枝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。

她将袖子撸起来,活动一下筋骨,朝两个人勾了勾手道:“你们一起上吧。”

话音刚落,两个男人就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。

赵枝枝轻而易举就把他们撂翻在地上了。

她用力踩着二狗的脊背,声色骤冷,“我知道你们是从更靠北的地方一路乞讨到此的,能活到现在已实属不易,你们却不珍惜这个机会,居然还想学土匪打家劫舍,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。”

榔头被踩着手,最先求饶:“姑娘,我们错了,我们就是鬼迷心窍,主要也是饿狠了,一路上都头晕眼花的,这才什么都顾不上了,那以前我们可不是这样的人,我们在村里都是好人。”

赵枝枝哼笑了声,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脸在这里自说自话。

她讥讽了一句:“好人可从来不说自己是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