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岂被潇暮晃得头晕,连忙道, “唉呀呀,别拧了了,骨头要断了,他在隔壁药庐那屋里躺着。”
潇暮提着他往门的方向推道,“带路!”
沈岂摸索着转过身,抬了抬右手道,“在这边。”
潇暮意会,并朝着他指的方向冲了过去。
刚一进药炉门,潇暮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,而他也没在意,将沈岂一推,便径直的往屋中间唯一一张卧榻上冲了过去,朔静静躺在一张白麻布铺的卧榻之上,仿佛睡着了,可他身上多处插的银针却格外的瞩目,潇暮本想叫醒他,可这银针却令他不敢触碰阿朔的身体。
于是他便静立在榻前唤着朔, “啊朔,啊朔啊……”
“这位相公,你这般唤他,他也不会醒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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潇暮看着阿朔被银针扎的犹如刺猬一般身体,黑着脸质问着身后沈岂道,“这是……”
“小相公,体内的火太旺了,而他好像长年身居水之地,内火长年受水的压制,欲出而无缺,时久滞内积压成疾。”
潇暮厉喝道, “你没解释这针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针自是替他打开脉象,将火一点点引出,释放滞内。”
“那他要多久才能醒?”
“这……,至今我也是第一次见这般罕症,能做的只是帮他缓解体内的滞,免他滞内伤了根身,至于他什么时候能醒,我也不能确定,不过,相公若是信的过沈岂,沈岂定当竭尽所能救治小相公。”
潇暮平静下来,忖思着,即便是现在离开,可这北蛮莽莽之地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他又能怎么办,而且阿朔年纪尚幼,现在又这般不醒人事,长途奔累,他未必能受的住,即便是最后另择他法,他处择良医,在这将歇休顿,未尝不是一好办法。
但是,这个人值得信吗?
潇暮又将目光投向这眼前着灰袍之人,瘦瘦高高的单薄似有些赢弱,相貌倒是儒雅,就是有些肤黄面蜡,看起来像是长年卧病之患,值得信吗?要不然试探一下。
潇暮将沈岂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,揪着他的衣领问道,“你是大夫?”
沈岂点了点头,潇暮打量着紧闭双目缩着脖子的他,抽出一只手在他眼皮上晃了晃,看沈岂毫无反应,潇暮便松开了揪他领子的手。
潇暮道,“你是个瞎子!”
也不是头一次听人说自己是瞎子,可沈岂委屈啊,救了人家先不说,还受到这般无礼对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