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府来来往往的很多，但大多都是走个过场就走了。

在外人看来，长公主无儿无女，死了之后也没人惦记，他们做得再好也无人在乎，还不如敷衍了事。

后院，黎婉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衣的越柔。

越柔也看见了她。

房间里，越柔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：“安王妃。”

“九公主还是不要在这里待太久的好，免得让人生疑。”黎婉道。

以前倒是不觉得，如今细看，越柔和长公主确实有几分相似。

“无妨，生疑便生疑吧，如今死无对证。想必也没人会多此一举。”

两人谈话间各自都已经知道了很多消息了。

黎婉向九公主说明了自己受长公主所托的身份，九公主也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
“额，不过还是谨慎些好。”

越柔点了点头，神色落寞：“我都不敢在灵堂待太久。甚至都没见她最后一面。”

“长公主只想保护好你。”

“我也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，明明在乎我，却可以做到从来都不看我。”

“她有她的难处。”

越柔红了眼，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
她并不是埋怨自己的母亲，只是有些难受。

她明面上出身卑微，似乎受尽了欺负，可她很清楚，那都是长公主派人做给别人看的，她并未受什么委屈。

小的时候不懂事，只知道有人在暗地里保护自己。

后来长大了，第一次发现了那些暗卫，长公主就见了她，告诉她自己的身世。

所以她什么都知道。

“母亲一直想压过那些男人，但她已经死了，安王妃，你觉得我成吗？”越柔忽然看着她道。

那坚定的眼神看的黎婉微微一怔，真不愧是母女，太像了。

“安王妃……”越柔见她发呆，又喊了她一声。

回神，黎婉轻声道：“九公主觉得呢？”

越柔没想到她会将问题原原本本的抛回给自己。

不过她也未见慌乱，而是缓缓开口道：“人定胜天，总是要试一试。”

这是黎婉第一次看清越柔的野心。莫名的有一种很强的违和感。

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觉得越柔应该是那种不得宠的公主，后半生的幸与不幸全看她最后会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