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乐成烟，自作孽不可活。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。”

都到了这个份上，乐成烟还是不相信自己会死。

她并不觉得黎婉有这个胆量。

忽然，身上的力气被抽空，乐成烟倒在地上，从脚上开始变的十分僵硬。

黎婉在她的面前蹲下，低声道：“你还不知道吧，太子给你的承诺都是假的。被王爷发现也是我计划中的一步。山谷也是我烧的。你的那些私产我早就调查出来了，就是为了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”

乐成烟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黎婉不是在和她开玩笑，她是真的要死了。

“是……是王爷要杀我？”

“要不然呢？若非王爷首肯，你觉得我会用整个离族来给你陪葬吗？你还不知道，小鸢背叛了你，你给王爷下毒的事情他也知道了。”

乐成烟愣了一瞬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。

她沉默了许久，忽然盯着黎婉笑了：“你赢了。”

“我本来没打算让你这么早死，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杀了我的族人。”

乐成烟嗤笑一声：“我要活下去，那些人就该死。做都做了，我不会后悔。”

“希望你下地狱的时候嘴还能这么硬。”

乐成烟躺在地上，双腿已经没了知觉，她很清楚，等到自己浑身僵硬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。

“黎婉，输给你是我太过大意，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。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吧。”

黎婉看着她没说话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
“三年前，你生下了一个男婴，那个孩子其实没死。”

这句话直接让黎婉站了起来。

她是有这个猜测，但越安费尽心思的让她怀有身孕又打消了她的猜忌，如今从乐成烟的嘴里说出来，她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乐成烟轻笑一声：“越安把那个孩子送给我当药人了，上次我服用雪参之后昏迷不醒，那都是多亏了你儿子的血。”

黎婉怔在原地，不敢想她的孩子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。

“他在哪里？”黎婉问，声音颤抖。

“还记得那个山谷吗？被大火烧死了。”

黎婉一下子瘫坐在地上，脑袋混乱非常。

乐成烟很满意她这个样子，笑道：“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不可能，不可能……你说谎。”

黎婉掐住她的脖子，神色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