沭不归明显的察觉到,在提及父母之时,江煜白的身体在微微发颤,心下愤恨不已,高声道:
“人命关天,这规矩未免太不人道!”
“既戴其冠,必承其重。”
长老不屑一顾。
沭不归沉默良久,蓦地反问:
“那你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贵为长老,刚刚说的那一系列所谓的‘职责’,你又能做到多少?”
沭不归眼中温度渐渐冷了下去,一步步上前,凌厉的眼神竟让长老不自觉往后退去。
“我自然是——”
“你自然是做不到。”
不等他反驳,沭不归提高了音量,大声道:
“如果你们能做到方才所说的千万分之一,又怎会借着锻炼他的幌子,将所有事物全数抛给他,自己出去花天酒地?”
“满口胡言!你这是污蔑!”
长老们气的脸色通红,再也控制不住稳重的表情,眉毛倒竖。
“污蔑?”
沭不归嗤笑一声:“先把你们这一身酒气洗干净,再说这种鬼话吧!”
“你们无非就是仗着长老的身份,觉得庄主还小,又是懂礼数之人,任由欺压罢了,还真当他看不出来这些日子你们都是如何玩乐的吗?”
他字字珠玑,怼得长老们面红耳赤,皆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。
因为他口中所说的是事实。
沭不归深知,凭着对苍雪庄的重视,就算江煜白知道这一切,也只会默不作声的替他们收拾着烂摊子,所以他们才会这般肆无忌惮。
见说不过沭不归,长老们便将矛头全数转向江煜白,厉声道:
“简直一派胡言!庄主!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!”
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煜白此刻只是将衣衫默默穿好,平静的望着这一番乱象,眼眸也蒙上一层雾气,似是失望。
“就到这里吧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失去所有气力般。
沭不归连忙上前,扶住他摇晃的身体。
“江庄主!你可不要听信他的谎话!”
“他有没有撒谎,查对庄内账目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