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疑问让墨途回过神来,不自在的干咳一声,回答道:
“姿势有些别扭,但大致还是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我也感觉好像使力有些费劲。”
沭不归表示十分赞同,在墨途的纠正下,不断调整着姿势。
两具身躯分分合合,相离相贴,看着面前一次又一次紧紧贴上自己身体的人,墨途在指导的空隙,难得有些晃神。
他为什么……
会主动提出教他锁技呢?
黑眸中暗潮涌动,像是海风袭卷浪面,溅射出晶莹的水花,潮汐褪去,升腾起一抹迷蒙的朝雾。
这似乎是第一次,连他自己都不懂自己。
在一次次指导之下,夜色渐浓,天边依稀冒出几颗星辰闪烁,临近夜晚的风也掺杂了几丝凉意。
“嗯,基本掌握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墨途抬手揉了揉被钳制无数次的手腕,已经有些发红。
沭不归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继续,听到这话,一屁股坐在草地上,还不忘道谢:
“谢谢你教我。”
“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墨途回答的轻描淡写。
月光洒落于他的身体,为他镀上一层淡雅的银边。
看着那冰冷的荼靡面具,沭不归不禁产生几分好奇,大抵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,让他感觉对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,便壮着胆子开口道:
“你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?”
墨途垂眸,对上他疑惑的眸子,阴影覆盖他的脸庞,竟多了几分肃杀之气。
就在沭不归被他盯得心里发毛,想要转移话题之时,却听见他漫不经心的开口:
“自然是因为长相太过俊美。”
“……”
没看出来,这人还挺自恋的。
沭不归扯扯嘴角,心中跟明镜似的清楚,对方这句回答,其实不过是个借口罢了。
但他不愿说,那他就不再多问。
休息了大概半个时辰,墨途便先行离开,沭不归也回到自己房间洗漱歇下。
浑身都疲惫化为绵长的睡意,就这样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养精蓄锐了一整晚,清早的沭不归神采奕奕,同昨日那副摇摇欲坠的憔悴模样,简直判若两人。
来到熟悉的擂台,距离他上场还有一段时间,沭不归一眼便看见和昨天坐在同一位置的唐琰,屁颠屁颠跑到他身边坐下。
“早啊!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