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努力抬起手,想要去抓腰间的长剑,却因为被裹得太严实,抓了好几次都失败了,只能无奈道:
“师兄,你这样包扎,我拿不住剑。”
“这几日不用练剑了。”
“嗯?”
听闻这话的沭不归双眼一亮,没想到一向冷酷无情的萧墨居然会因为这种小伤给他放假,兴奋道:
“真的?”
“嗯,受伤了还硬撑着练习,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沭不归刚开心没多久,就听见对方凉凉的一句:
“所以现在开始练基本功。”
刚雀跃的心瞬间跌入谷底。
回想到那个比练剑还要痛苦的压腿马步,沭不归恨不得立马拆了这纱布告诉他自己已经痊愈,还是练剑吧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,大概是这伤口并不深,只是些皮肉之伤,一周左右便能完全康复。
只是这一周于他而言,简直度日如年。
萧墨每次压他腿的时候,沭不归甚至觉得对方是不是憎恨自己,恨不得将他的腿劈开三百六十度才好。
每天照常天刚亮就起床练功,等到日落时分,扶着腰步履蹒跚的挪回房间。
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三天,沭不归总算感觉哪里发生了些许的变化。
练功的时候,身后似乎总有一道炽热视线,盯得他心里毛毛的。
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不专心,萧墨手上的力道又加大几分,压的骨头咔咔作响,沭不归立马疼的哀叫连连:
“大、大师兄!轻点轻点!腿要断了!”
“你骨头太硬。”
萧墨冷淡的回答,大手毫不客气的继续往下压着。
沭不归闻言只能咬唇忍耐,一直到口唇破皮,铁锈味在舌尖蔓延,对方这才稍微松开手,给了他片刻喘息的机会。
“休息一柱香时间。”
萧墨刚收回手,沭不归便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上,比起身旁倚靠树干风姿绰约的萧墨,他显得犹为狼狈。
不过这下他倒是有空去寻找那抹视线的来源了。
环顾四周,他终于在某个不起眼的灌木丛后,发现一片突兀的粉纱。
看对方这样鬼鬼祟祟的行径,沭不归小声道:
“大师兄,那边好像有人。”
萧墨平静的回望着他,甚至没有往那边瞥一眼,只淡淡的应了一声: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