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场合不允许,白长宁都想为萧翊衍鼓掌了。
这打脸,着实爽。
看永乐帝那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,她心中就开心得紧。
萧翊衍都提前将话堵死了,他还能说什么?
再说林玦确实是殿前失仪。
永乐帝袖子一甩,又重新在龙椅上坐下。
“算了,白长宁,你可还有其他证据?”
白长宁也不理会他的不耐烦,点了点头。
“我的第二个证据是在这印泥上。”
“哼,印泥?这印泥可是都是朱红色的,你还有什么说的?”
“诚然,信笺和福帖上的印泥都是一样的颜色。可它们的不同之处,却是在于它们的味道。”
“味道?有何不同?”
“诸位大人,可以仔细闻一闻,之前福帖中的印章图案上,隐隐夹杂着香油、香料以及朱砂味。
可这信笺上的章印中不光夹杂着香油、香料和朱砂味,而且还隐隐透着一丝极淡的血腥味。”
经她这么说,诸位大臣一闻,还当真是如此。
”方一?“
永乐帝示意方一上前查探,方一闻了闻,回道:“回陛下,确实有血腥味。”
白长宁自信开口:“我们西玄素来以油和朱砂调制印泥,为了掩盖油味,有的也会在其中加入一些香料,
从未有在印泥中加入鲜血的习俗,而纵观四国,只有粗犷的北漠才会在制作印泥时加入马血。
以时刻铭记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。
这血腥味夹杂在香料味中,若不是刻意去闻,是觉察不出来的。”
“林玦,死了没?没死过来解释一下。”
林玦本就因着萧翊衍的那脚受了内伤,听到永乐帝的呵斥,更加心慌。
跌跌撞撞爬起来,跪到大殿中间:“回陛下,这确实是从镇北侯书房找到的信笺。下官并不知道为什么印泥有所不同。”
只要他咬紧信笺是从镇北侯府带出来的,白长宁就拿他没办法。
“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林玦,你可知,你偷的印章是假的?
听了白长宁的话,林玦猛地抬头,下意识出声:“不可能!”
随后,他便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,解释道:“我是说信笺上的印章不可能有假。”
众人早已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,这解释,着实苍白的紧。
“印章先不论,你倒是说说,你为何会进爹爹的书房?
爹爹的书房,没有他的首肯,即使是我们四兄妹,也不能入内。
你还正好找到了这些通敌叛国的信笺?难不成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,提前知晓里面有这些不成?”
“这......这,是我无意中看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