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牢中,镇北侯府除了外嫁的白长宁还少了一人。
“林玦呢?\"
听有人提起林玦,白彦想起前几日晚上自家小妹说的事情,眸光骤冷。
“提那个白眼狼作甚?我们镇北侯府出事,指定就是他背后下的阴手。”
“住口。无凭无据,不可胡诌。”白震天看着自家儿子,有些无奈。
这个儿子总是这般,沉不住气。
“哼!当我什么也没说。”
白彦扭头,走到牢房一角的干草旁,直直坐下,丝毫不顾及是否会沾染上灰尘。
都落到这种境地了,没必要太讲究。
在爹眼中,他永远是那个不学无术、不求上进的败家子。
白泽见状,走到他旁边坐下,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莫要放在心上,爹教导的也没错,一切未盖棺定论前,我们的猜想算不得证据。”
白彦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口气:“我自然知晓,只是爹未免太过谨慎,也太过顾念旧情。
林玦都那样对小妹了,爹居然还能让他留在镇北侯府,我着实是想不通。
依着我,早就与他断绝关系,不许他踏进府门一步了。”
这便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啊!
白烨最后被关进牢房,原因是来天牢的路上,大嫂那边出了点状况。
本就身体不便,下个月就要临盆,这一受惊吓,隐隐有早产的迹象,可把众人吓得不轻。
见此情况,白震天便请李虎通融了一番,让自家三儿子去诊了个脉。
看到白烨一回来,大家全都一脸关切地问道:“如何了?”
白烨松了口气:“好在没什么大碍,就是近几日要躺着休养。
我给牢头塞了点钱,许是他见李将军待我们不错,便同意将大哥和大嫂关在同一间牢房了,就在拐角过去的那间,有什么事情还能有个照应。”
沈黎玥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,差点吓出泪来:“吓死我了,还好没事。
县官不如现管,待会儿那牢头过来,你将我头上这钗子给他,让他去外面买点鸡汤、鱼汤,儿媳正怀着孩子呢,牢里的粗茶淡饭营养跟不上。着实是委屈那孩子了,跟着我们受苦。”
说完,她抽出帕子,擦了擦眼角的泪花。
然后将平日里最喜欢的青玉簪子递给旁边牢房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