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她强调,“不过天黑之前得离开。”
“你一个外男,不方便。”
黎舒舒都没坐下,转头就要走。
叶臻即使开口叫住了她,“听说冯舒兰入宫了?”
“皇叔消息太滞后了吧。她入宫都一个多月了。”
黎舒舒背对着人,懒得同他啰嗦的模样。
“你就不怕?”
“怕什么?怕冯舒兰报复?”
她循循回过头,真诚地反问:“陛下尚且不能奈我何,她能?”
这话之中,藏了什么隐喻。
叶臻瞬间就明白了。
可他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,满脸愤然地说,“都是那路羡青不知检点惹得情债。”
“到头来受苦的人却是你。”
“映月,你当真不该嫁他。”
这话,黎舒舒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。
从前她只是单纯地以为,叶臻左右不过是在挑拨她和路羡青之间的关系。
直到她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,她才意识到,这话不简单。
她长叹一口气,坐到了叶臻的旁边。
黎舒舒扯着嗓子,将院中所有的人都屏退了。
包括她的三个贴身丫鬟。
“皇叔,开门见山吧。”
“何必在我这里兜圈子呢?你今日来,究竟所为何事。”
一时间,叶臻没有言语。
他似乎是在观察着眼前人。
总觉得她和之前不太一样,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,但如今又多了几分什么。
是什么,叶臻看不明白。
“听说,容琳去了东宫?”
他试探着问了一句。
黎舒舒并不想同他迂回,直接点破,“这不是更何皇叔的意吗?”
“与其让她在路府试图策反路羡青,不如让她直接待在太子旁边,若是她得手了,御都那么多皇子,必定要乱。”
“皇叔不就是想,坐收渔翁之利嘛。”
话,说的只能这么直白了。
若是叶臻还要装蒜,她也不想再应付了。
没想到叶臻却大声地笑了起来,笑得连肩膀都在耸动。
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。
而黎舒舒始终沉默的,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